本來已經分散了的記者們的注意力一下子又集中了,還沒等他們反映過來廖男神這句不是的意思,廖瑾瑜又開口了,“徐小姐不是我未來的妻子,她隻是廖家比較重要的人,算是廖家的親人!”他特意用了廖家,而不是他。
徐煙雨知道他是給她的留足了麵子,但心裏卻升騰氣一股怨氣!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難道他還在惦記著何玖珊嗎?不行,絕對不可以,她要想個對策才好。
隻是廖瑾瑜沒有給她繼續發揮的時間,將她丟給身旁的保鏢,大踏步的走了。
何玖珊坐在陽台上看著樓下的街景發著呆。她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那麼沒出息,關了電視卻沒能阻斷她對他的思念,拿著手機上網,看到拍賣會的消息她又點了進去,她看到了他拍的那條項鏈,一顆顆黑鑽通體晶透,下麵綴著一顆雕刻成四葉草形狀的墜子。
網絡上對廖男神會將這條項鏈送給誰,引發了討論和猜測,不過大部分都在說,今天陪廖男神出場的那位女士的可能性最大。大家紛紛開始猜測她的身份,雖然這個女孩在濱城名不見經傳,但是一看就是出自名門的大家閨秀,禮儀舉止處處恰到好處。更有甚者在短短的時間內,居然扒出徐煙雨是德國頂級學府醫學碩士研究生的身份。
不過言論並非一邊倒,也有人把那張曾經在市醫院大廳拍到的廖瑾瑜擋住何玖珊容貌的那張照片搬了出來,說或許那個才是項鏈未來的主人,否則為什麼廖男神不像韓總裁一樣在會場直接給自己喜歡的人戴上呢?這個人的言論一出來,後麵稀裏嘩啦的跟了一串罵聲,好像大眾認為徐煙雨才是最配得上男神的女人。
何玖珊沒有勇氣再看下去,她忽然覺得自己決定離開他身邊是個非常正確的選擇。
退出網絡,她望著窗外已經漆黑的天空繼續發呆。
何震軒這兩天都沒收到妹妹的任何消息,想著今天是周末便給她打來電話,詢問她這個周末要不要過臨市去。何玖珊想了想,借口說是下周有考試就不過去了。其實她是還沒想好,見到哥嫂要不要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她怕直言相告會給哥哥帶來壓力和負擔。不說吧,見麵的時候,哥嫂肯定會提及廖瑾瑜,她又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掩飾住內心的情緒,所以她決定暫時先不過去,等自己的心態調整好些了再說。
何震軒又囑咐了她幾句才掛斷,握著手機,何玖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居然打開了黑名單,一串廖先生的未接電話躍然眼前,所有的時間都是截止到昨晚,原來他一直再聯係她。嗬嗬,這有什麼可心動的,他不是一直如此嗎,見他在樓下等了一夜,你不都沒有動心嗎?看到這些電話還有什麼可難過的呢!玖兒,你給我振作起來,不要這麼沒出息好不好!
目光落到免打擾的未讀信息上,她再次不受控的的打開了,廖瑾瑜那條帶著侮辱和質疑的信息躍然眼前。原來,在他那裏自己是那麼的不堪。
心裏的疼痛此刻已經麻木了,冷笑一下,“謝謝,謝謝你,給了我讓不再想你的理由!”
想明白了,她也不再糾結站起身走向廚房,雖然沒有什麼胃口,還是得給自己弄點什麼吃的,即便在那非人的一年多時間她都沒想過死,現在依然不會,那是對生命的不尊重。不管如何她都不能糟踐自己的身體,如果餓出胃病來,那就糟糕了。她知道將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她不會有閑錢用來給自己治病。
翻遍了整個廚房,除了之前剩下的米,什麼也沒有,無奈她洗了點米,放到電飯煲裏煮上粥,借著這個時間她去洗了個澡,溫熱的水順著身體流淌下來,洗淨了一身的疲憊與塵埃,也洗淨了她的心靈。
勉強喝了一小碗粥,等了一會兒,又吃了兩顆舒樂安定,把自己裹進被子裏,等著藥力上來入眠。
時鍾滴答滴答的聲音,聲聲入耳,她隨著那輕微的聲響數著秒,不知數了多少,她仍舊一點困意都沒有,她輕歎一聲,看來舒樂安定兩顆已經不起作用了,失眠症又要卷土重來了嗎?
正想著,外麵客廳的門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何玖珊警惕的從床上坐起來,進小偷了嗎?幸虧,藥物沒發生作用,不然就麻煩了。她環顧一下臥室,根本沒有什麼可以禦敵的東西,不過有也沒用,何玖珊明白自己絕對不是小偷的對手。
她忽然想起小時候聽媽媽說過,小偷都是圖財的,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傷人害命。她想不如自己裝睡,別搞出什麼動靜,沒準小偷會直接去書房,那裏麵有幾件價值不菲的古董還有廖瑾瑜老爸的畫,他拿了沒準就直接離開了。
這麼想著,她重新躺回被子裏,頭也都縮了進去,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