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瑾瑜淩亂了,父親怎麼會猜到他會這麼做?難道是希傑,不可能!
唯一的解釋,他和盛希傑的對話被聽到了,父親才能先他一步,做出舉措,可是理由呢?他想不出來。
“他怎麼跟你解釋的?”雖然,他知道不會有什麼結果,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老先生什麼也沒說,隻是讓我把這個交給您!”
“那好,今天我並沒有問過你這件事?懂?”
“是,先生!之前,我也沒想這麼多,覺得老先生是您的父親,自然不會害您!”
廖瑾瑜揮揮手,“我要一份真實的,準確的,知道怎麼做嗎?”
“您放心,這次一定辦妥,不會讓您失望!”
廖瑾瑜再次揮揮手,“回去吧!”
保鏢走了,廖瑾瑜坐在沙發裏靜靜的思索,為什麼一直支持自己婚事的老爸,在自己受傷的這段時間就突然改了主意?他才不信,老爸隻是為了對得起死去的徐二叔,一定有事兒瞞著自己,可到底是什麼事兒呢?
其實,正如廖瑾瑜當初和盛希傑猜測的那樣,廖凱不僅做了他和二寶的父子鑒定,同時也做了徐煙雨和二寶的母子鑒定,他是個心思縝密,深藏不露的人,不可能憑著徐煙雨的幾句話就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自然,很早之前他就清晰徐煙雨並非二寶的親生母親。對於此,廖凱並沒有多想,徐煙雨喜歡廖瑾瑜,拿戲言的婚約當真。把二寶當成牽扯住廖瑾瑜的手段,他能理解。至於孩子的母親是誰並不重要,憑兒子以前的德行,不小心留了種在外麵並不稀奇。
關鍵,他得讓廖瑾瑜死心,不再惦記玖兒那丫頭。楊紫衣那天跟他說的話,每每想起來他就不寒而栗,絕對不能讓更多人知道那對母女沒死,更不能讓人知道何玖珊就是楊榮昊的女兒。隱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一旦被揭曉,而且當年的女嬰還成了自己的兒媳婦,那將是不堪設想的後果,廖凱有他的私心.......況且說不好,兒子比得不到何玖珊更加痛苦不堪。
索性,他順水推舟,執意以二寶為由,逼迫廖瑾瑜承擔責任,答應和徐煙雨的婚事,讓何玖珊知難而退。本來他是想送何玖珊出國遠離濱城,遠離廖瑾瑜。沒想到,那丫頭受不了一連串的打擊,自己離開了,縱然心裏有些愧疚,但是為了家族的安寧,他也隻能如此。
知子莫如父,廖瑾瑜對和徐煙雨訂婚一事,答應的太過爽快,他就猜到兒子後麵一定有文章,所以一直派人暗中觀察,果然被他猜中,在徐煙雨和二寶來濱城不久,那個廖瑾瑜最信任的保鏢出現在醫院的親子鑒定中心。
所以廖凱找了那保鏢,他深知他們這幾個人對兒子的忠誠度,如非不是自己親自出馬,那保鏢定不會接受這樣的安排。
隻是,他沒有想到,放蕩不羈的廖瑾瑜就是那麼肯定沒和徐煙雨沒有發生過男女之事。更忽略了兒子的敏銳洞察力,三言兩語就讓保鏢說了實情。
聖誕節這天,天空飄起了雪花。年底了,盛世集團的各種會議,盛少不得不飛來濱城。推開總裁辦的門,看到廖瑾瑜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望著天空徐徐飛舞的雪片發呆。
“怎麼,想小嫂子了?”一樣玩笑般的話語,卻沒有以往那種調侃的語氣,盛少想,此時表哥的心情,他最能理解。
聽到聲音,廖瑾瑜回頭,嘴角扯一下,勉強的笑笑,他能不想嗎?事情沒有想象的順利,時間過去好幾個月了,除了重新做的親子簽訂,確認徐煙雨和二寶沒有任何關係,其他的一無所獲。而那報告無非是他要的一紙證據,結果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雖然有了證據,證明二寶並非徐煙雨所生,最多也就是把她趕走,那樣她不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更無法預知她會做什麼。一旦何玖珊回到自己身邊,徐煙雨破釜沉舟再次傷害她,他將防不勝防。
還有父親到底瞞了他什麼,為什麼突然就改了主意。而楊紫衣始終沒有消息,何玖珊為什麼會被囚禁在她名下的房產,他還不清楚!他要徹底解決掉所有的麻煩,才能讓他的小玖兒沒有安全隱患。
“你來的正好!今晚百貨的聖誕晚會,你代我出席吧!”
“哥,我理解你,也願意替你分擔!但是,晚會你一定要出席,不能讓人認為你換了身份,就變的高不可攀!”
廖瑾瑜沒說話,盛希傑說的他懂,所以才一直猶豫不決。往年還是行政副總那個閑職的他是不得不去,而今年他是不敢去,他怕看到那舞台想起她那衣袖飄飄的舞姿。
“哥,你的膝蓋是不是走路多了,站久了還會痛?”
“是,怎麼?”
“那你會不走了,不站了嗎?”
廖瑾瑜一笑,“懂了!是爺們,痛也得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