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候機廳與外麵的嘈雜比起來安靜了許多,廖先生喝了一杯咖啡以後,肖澤出現了。
“瑾瑜,等急了吧!”
廖瑾瑜淡淡的一笑,“不急,隻要澤表哥能來,我就沒白等!”
肖澤尷尬的笑笑,也坐了下來,“你來S市是?”
廖瑾瑜擺擺手,“沒事兒,在家待煩了想出來走走!”
肖澤也沒再繼續追問,他知道這會兒的廖瑾瑜一定是在等著自己說些什麼,於是直奔主題:“她叫慕雪,我的妻子,如你看到的,一個普通的女子,家世簡單,相貌平平,但是很善良。而且,我們還有念一這個可愛的女兒。所以,我隻能辜負了紫衣,縱然我知道她一直孑然一身!”
“我姐全都知道了?”
肖澤點點頭,眼睛盯著桌麵。
“所以,她離開了,你卻不去找?”
“讓她安靜一段時間吧,總要自我療傷,我不可能拋妻棄女,隻能對不起她!”
廖瑾瑜雙目炯炯,審視著肖澤,並沒有說話。
“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
“洗耳恭聽!”
肖澤輕歎一聲,將這許多年來的經曆與他背負的自責一並講了出來。
當年,他和父親一起上了來接他們的車子,卻不知道危險已經臨近。司機帶著他們開上了一條不歸路。
等父子兩人發現不對勁兒為時已晚,那司機當即跳了車,車速很快,坐在後排的他們來不及控製車子就奔著懸崖而去,肖父意識到不好,迅速的把肖澤推下車。傷了腿的肖澤,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車子歪歪扭扭的撞到山壁上,爆炸了,而衝擊波將受傷他推倒很遠,順著陡峭的山坡滾了下去。
等他醒來,什麼也不記得了,渾身上下多處骨折,傷痕累累,是慕雪和慕爺爺救了他。慕爺爺的兒子兒媳葬身車禍,在異國他鄉的老人靠種植的一片花圃將慕雪養大,但花圃的收入並不豐盈。
為了救治肖澤,慕氏祖孫用光所有的積蓄,無奈老爺子出售了花圃,隻留下一間花店,用於勉強維持三個人的日常生活。
肖澤的腿斷了,活動不自如,慕雪每天給他擦洗身體,按時換藥,喂水喂飯,盡心盡力的照顧。
失憶的肖澤問她,“為什麼對他這麼好,我們之前認識嗎?”
慕雪是個調皮的女孩,當時的一句戲言,卻將兩個人的命運緊緊的連在一起。
“當然認識啊,你是爺爺撿回來的,準備給我做老公的,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你也不記得了嗎?”
眼前的慕雪,古靈精怪,他真的不記得,但是似乎跟腦子裏的某個影像又有些接近,疑惑的眼眸望向慕爺爺,老爺子抽著一根旱煙,不置可否的微笑。
慕爺爺有慕爺爺的想法,這小夥子雖然臉上有傷,但並不影響肖澤的相貌,等腿好了站起來應該也有也一米八幾的大個子了,孫女這麼說八成是看上他了。如果,能留下來,和孫女成為夫妻,自然是好事兒,慕爺爺也算是放心了。他的身體,大不如以前,心口處總是絞痛並不是什麼好事兒,他一直擔心如果自己某天忽然醒不過來,留下慕雪一個人實在讓人不放心。或許,這個男人,正是老天給他孫女送來的真命天子吧!
肖澤雖然有所疑惑但是他卻選擇了相信,這麼淳樸、善良的爺孫兩應該是不會騙人。他也問過慕雪自己是怎麼受傷的,慕雪說替爺爺去送花的路上出了車禍,這點肖澤並沒有質疑。
養傷的這段時間,確實會有些客戶不定期的打來電話,要求送花過去。這個時候慕雪都會早早的起來,開著那輛傷痕累累的小車上路,回來的時候還會給他帶來一些營養品。
這個時候肖澤會問,“這些事情以前都是我做嗎?”
慕雪笑著說:“我也去啊!”
肖澤,“等我好了,這些事情我來做就好了!”
慕雪,“那你就快快好起來啊!”
一個多月以後,手巧的慕爺爺不知從哪裏弄來兩個自行車輪子,給肖澤做了一個簡易的輪椅。
慕雪會推著他,坐在花店的外麵曬太陽,而自己則是整理那些花,出出進進的忙個不停。
看著她臉上的汗水,肖澤會說,“小雪,等我能走了,這些事兒幫你一起走,你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慕雪甜甜的笑,一抹羞澀在腮邊蕩漾開來,此時的肖澤有些心動。
漸漸的他的傷全好了,能活動自如的和慕雪一起打理花店的生意,並且承擔起照顧這個家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