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雨以為他是把自己繼續送回看守所等著判刑,她不在乎,她認為廖凱一定再會想辦法把她再弄出來。哪曾想,居然是被送到了一間有好幾個精神病患的房間。
看著眼前眼神詭異的病人,她雖然不是精神科醫生,但是憑著直覺,也能知道自己將會沒有好果子吃。
果然,其中的一個女人指著她,“狐狸精,讓你勾引我男人!”說完,就撲了過來,直接一個耳光,另外的人有拍手鼓掌的,有大笑不止的,還有自顧自一個人嘀咕的。
當女人輪過來第二掌的時候,徐煙雨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她奮力的抓住了女人的手腕。但她忽略了,精神病人的力氣極大。
這個舉動激怒了女人,她用力將徐煙雨甩了出去。趴在地上的她還沒等反應過來,一個年輕點的病人便按住了她的頭,
“好長的頭發,這是我的頭發,為什麼跑到你頭上來了,還給我,還給我!”說著便開始拉扯,徐煙雨身上的痛還沒緩解,頭發又被撤掉了不少,頭發都是麻酥酥的。
打她耳光的女人並沒有就此罷休,她是因為丈夫出軌神經的,恨死了打扮漂亮的女人。而徐煙雨身上價值不菲的裙子還有那精致的妝容徹底激起女人心中的怒火,於是她把徐煙雨當成了小三,隻打一巴掌怎麼能夠解氣,邁開腿騎在徐煙雨身上,左右開弓,拳打腳踢。開始的時候徐煙雨還掙紮,可是她根本不是對手,何況腦袋前麵還有一個拽著她頭發,不停的揪來揪去的病人。
她喊著醫生,保安,護士,然,根本沒人理會。她知道是廖瑾瑜搞得鬼,恨恨的罵著他,可是她越罵,身上的女人打的越起勁兒。
嘴腫了,臉上掛了彩,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她都搞不清到底是哪裏疼了,渾渾噩噩的暈了過去。
那兩個女病人似乎累了,又或許對著昏迷的徐煙雨沒了興趣,一個躲到一邊得意的笑,而另一個玩著從徐煙雨頭上拔下來的幾縷長發。
過了不知多久,徐煙雨感覺有人拍她,還在她耳邊說話,“寶貝,別睡了,該喝水了!”她睜開眼,看到一個中年女人。這個病人她見過,知道她是因為女兒橫死發的病。平時倒是挺安靜的,總是抱著一個娃娃,不停的喂水喂飯。
她現在渾身酸痛,動動都困難,她想不如配合這個病人一下,正好口渴,乖乖的喝了她喂得水,也省得再招惹麻煩。
“嗯”了一聲,點點頭,她看到那個病人臉上慈祥的笑容。哪知杯子送到嘴邊的時候,她明顯的聞到了一股尿騷味,趕緊扭頭拒絕,但為時已晚。
“寶貝,你又不乖了,不喝藥病怎麼能好呢!”
渾身酸痛的徐煙雨無力抗爭,隻能一個勁兒的躲,頭頂到了牆角處,再也無處可藏。那中年女子將她的嘴強行撥開,整整一杯尿液灌了進去,雖然她左右搖擺著,但還是喝進去不少。胃裏一通翻滾,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汙穢沾滿本來已經被撕扯的破爛不堪的裙子。
病房裏人又開始喧嘩開了,有嫌棄的味道難聞的,有過來踢她的,有踩踏的,更有叫罵不止的。徐煙雨顧不得這些,一個勁兒的繼續嘔吐,黃綠色的膽汁都嘔出來了,卻依舊惡心不止。
這時進來了一個醫生,“都別鬧了,睡覺!”
病人一個個很聽話的回到自己的床上,徐煙雨終於看到了救星,“求求你,我不要待在這裏!”
醫生卻如她不存在般的,看都沒看一眼,熄掉燈就出去了。
病房一片黑暗,很快傳來了呼嚕聲,應該是有的病人已經睡著了,又過了一會,有人開始做夢話,含含糊糊的聽不清楚。
徐煙雨蜷曲在角落裏,從小到到大她都沒受過任何委屈。即便是父親過世以後,她長在廖家,也從來沒有過一絲寄人籬下的感覺。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哪裏受得了這樣的罪,渾身散了架一樣,哪哪都痛,卻瞪圓了兩隻眼睛,警惕著不敢睡,她怕睡著了以後,這些病患不知又會在她身上出什麼花樣。
直到天色微明,她實在是耗不住了,不知不覺的睡著了。過了一陣子,迷迷糊糊的她被一陣惡臭熏醒,臉上黏黏的,抬手抹了一下,黃色的,很臭!天啊,居然是大便。
“啊!”
聲嘶力竭的她大叫出聲,非常講究的她,沒有任何形象也就算了,昨晚被迫喝尿,今天又被抹了大便,她徹底奔潰了。
徐煙雨覺得自己沒病也真的快被折磨成精神病患了,顧不得身上的汙物和不整的衣衫,她爬起來,拍著門;
“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歇斯底裏的聲音再次提醒了病人,不過好像她們也嫌棄她的太臭了,除了那個拽她頭發的女人湊了過來,從身後揪住她的長發,一把一把的往下拽,其他的兩人都沒有動地兒,那個因為丈夫出軌神經的患者,得意的偷笑,徐煙雨清楚自己臉上的大便一定是那個女人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