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斜眼狼和刀疤臉在哪裏拚了命似的互毆的時候。歐飛揚已經沒有興趣看這場自己導演的傑作了。他正要邁開步子,向裏走去的時候,忽然發現裏麵房間的那扇門居然輕輕地開了一條縫。這條縫隙也就有巴掌那麼大寬。隨後從這條縫隙裏麵吹出來一股風。這股風一直吹到了斜眼狼和刀疤臉的身旁才停下,在現場就有些突兀的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隻見這個人也就是三十多歲的年紀,身材瘦弱好像弱不禁風一般,下顎上麵的胡茬根根透肉,眼神悠遠而又稍顯散漫。
他站定身形,先是對著歐飛揚微微點了一下頭,神態間顯露出極其恭敬的樣子。歐飛揚也笑著點了點頭,從心裏麵忽然對這人產生了一種好感。那人也不多說話。在仍然互相毆鬥的斜眼狼和刀疤臉的身旁一站,下身馬步一曲,雙手一揮,立刻就有一股旋風般的氣流充斥於他的全身,隻聽見他輕喝一聲“開”!雙手陡然揮出,使了一個野馬分鬃之勢。隻見那糾纏在一起的斜眼狼和刀疤臉就被這個人憑空給甩了出去,一個在左,一個在右。二人隻覺得一陣頭暈眼花各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到他們好不容易清醒過來。隻聽到那個人冷冷的對他們兩個罵道:“兩個蠢貨,被人給涮了,到現在還不知道。丟人都丟到家了!”
刀疤臉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汗水,冷靜下來仔細一想,也覺得剛才這事兒有些蹊蹺。
這時候,那名瘦弱的青年人,轉過身,對著歐飛揚說道:“先生的功夫足可稱得上是登峰造極,不隻是哪家門派的宗師”
歐飛揚輕笑了一聲,道:“我不是什麼宗師,更談不上什麼門派。不過我看你剛才出手的招數,好像用的是太極拳,不知道對不對?”
那人一驚,心中暗道:“自己隻不過隻用了一招,對方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路數。可是直到現在自己也看不出人家到底是用的什麼功夫。他能在無形之中就讓斜眼狼的兩次攻擊都偏離方位的。看來這個人絕對不簡單。”想到這裏,這年輕人雙手抱拳,對歐飛揚道:“在下歐陽不驚,正是太極拳的傳人。敢問先生名號?”
歐飛揚連忙抱拳還禮,道:“不敢當先生二字,我名叫歐飛揚,隻不過是一個閑人罷了。”
歐陽不驚聽歐飛揚這麼說,也不多問,又道:“剛才這兩個蠢材冒犯了先生,還望別跟他們一般見識。葉娜小姐就在屋裏麵,特意讓我請先生進去喝茶。”
歐飛揚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氣了。”說罷,隨著歐陽不驚向裏麵走去。
二人進了別墅的門,穿過了一個角門,就是客廳。歐飛揚還沒有踏進客廳的門,就聽見裏麵傳來一陣音樂之聲。這音樂叮叮宗宗,極為悅耳,是一架鋼琴的聲音。
歐飛揚隨著歐陽不驚而入,發現就在這間寬敞的大廳裏麵,一個身材妖嬈的長發女人,身穿著一件曳地長裙,背對著歐飛揚坐在一架鋼琴旁邊正彈奏著一首輕鬆地曲子。
歐飛揚不知道這首曲子是什麼名字。隻是感覺這首曲子非常的輕鬆歡暢。讓人聽之好像立刻就有疲勞盡去,身心愉悅的感覺。
鋼琴旁邊的沙發上麵,坐著一位三十幾歲的男人。這人一身名牌西裝,筆挺潔淨。頭發不長,被非常講究的梳理成一種時下最流行的“毛寸”。上麵噴的是一種名牌發膠。這人坐在沙發上麵,閉著眼睛,隨著那女人的鋼琴聲用雙手誇張的打著拍子。
歐陽不驚引著歐飛揚進了客廳。可是這客廳裏麵的一男一女好像完全陶醉在鋼琴聲裏麵了,對於歐飛揚二人的進來好像根本就沒看見。
歐陽不驚十分歉意的對著歐飛揚指了指旁邊的一把椅子。歐飛揚笑了笑坐下來。他十分悠閑的翹起了二郎腿,眼神微閉,仔細的傾聽那女子動人的琴音。
要說這名女子鋼琴談的還真是不錯。雖然比不上廖清影琴聲傳神。但也足可以讓人如醉如癡了。
尤其是這首曲子,好像是在向人訴說人世間變幻無常,滄海桑田隻不過是過眼雲煙,而人生於世,與其強自追求,莫過於及時行樂。音調時而輕快,時而又悱惻纏綿。時而透漏出率性而為的心境;時而又讓人覺得神秘不可度之。
、、、、、、一曲已終。那男人好像依舊陶醉在音樂當中。眼睛猶自閉著不肯睜開來。倒是那女子這時候回過身來,向著歐飛揚這裏瞄了一眼。然後她以一個非常誘人的姿勢站起來,對歐陽不驚說道:“貴客來了,還不替我引見引見.”。一聽這話,那名閉著眼睛的男人也睜開了眼睛。但是他看了歐飛揚一眼後,就極其輕蔑的撇了撇嘴,眼神中有的隻是那種自我感覺高人一頭的尊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