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弑天垂下了眸子。
戈舜華麼？
蘇舜華一直哭鬧，鳳弑天索性直接用唇堵住了蘇舜華的嘴。蘇舜華停止了哭泣，看著鳳弑天，猛地一口咬了下去。兩個人的口腔都彌漫著血腥味道。
鳳弑天眉都沒蹙一下的抱著蘇舜華往回走。
蘇舜華的手始終緊緊地攥著鳳弑天的衣襟。
回到宿舍後，鳳弑天將蘇舜華整個放在床上。
“乖，先鬆開好不好？我給你蓋上被子..”鳳弑天看著蘇舜華哄道。
蘇舜華一直流著眼淚，不鬆手。卻已經開始不哭不鬧了。可是這個樣子讓鳳弑天看的更加難受。他寧願她像剛剛那樣發泄出來，也不要這樣憋著..
“..我是不是在做夢？你不是真的是不是？”蘇舜華的聲音顫抖著。
鳳弑天抿了抿唇：“..是，我是真的，這也不是做夢。”
蘇舜華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鳳弑天，眼睛本來就是暗紅色的，現下眼底又布滿了血絲，看起來更讓人心疼了。
鳳弑天的心沉了沉，沒有說話，隻是包緊了蘇舜華抓著他衣襟的手。
“妖孽阿，你為什麼就不能騙騙我..”蘇舜華看著鳳弑天又掉了眼淚。
她多希望這都是假的阿。
“我，永遠都不會騙你。”鳳弑天垂下了眸子。永遠不會，他寧願瞞著她，告訴她，有些事情遲一些告訴她，也不會騙她。
“我回不去了，就連一點記憶都不留給我..”蘇舜華苦澀的閉上了眼睛，眼淚卻還是止不住的往臉頰兩邊滑落。
鳳弑天卻抿了抿唇：“能告訴我嗎？”
“你想知道什麼？”蘇舜華閉著眼睛反問道。
鳳弑天包著蘇舜華的手又緊了緊：“為什麼..是戈舜華，而不是蘇舜華..”
“這對你來說很重要麼？”蘇舜華睜開眼睛看著鳳弑天。重要麼？到底愛的是蘇舜華還是戈舜華..
她能感覺的到，妖孽有事情在瞞著她。不止是一點。
就比如她..到底愛的是這個身體，還是她這個靈魂。
“重要。”鳳弑天看著蘇舜華眼睛道。
蘇舜華的眸子沉了沉：“蘇舜華重要還是戈舜華重要。”
“你最重要，戈舜華的這個靈魂。”鳳弑天凝視著蘇舜華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蘇舜華看著他沒有說話。
鳳弑天也一直沉默著。
許久之後，鳳弑天開口了。
“能告訴我，你的事嗎？有什麼我們都一起承受..”說著停頓了一下，看著蘇舜華的眼睛繼續道：“你記不得的東西我來幫你記，你每日起來的時候我都說給你聽一次，這樣你永遠都不會再忘記。”
“即使你真的忘記了，也有我告訴你。”
蘇舜華看著鳳弑天，眼底隱約有淚光在閃動。
“好麼？”鳳弑天目光溫柔的看著蘇舜華。
蘇舜華垂下眸子，似乎在回憶什麼。
“我..我的名字叫做戈舜華。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所處的那個世界，是和平的，殺人也是犯法的，不能像這裏這樣隨意的打鬥，拳頭再厲害也厲害不過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