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和纖纖在裏麵嗎?”
奴念剛走進門口就看到,蹲在門口畫圈的奴寂。
“小念,你終於來了。”
奴寂站起身來一把抱住奴念的脖子激動的喊她的名字。
奴念一把拍下奴寂的手,朝裏麵走去。
“是男人。”
奴念走近開口,聲音冰冷,聚精會神的看著屍體,絲毫不理會單纖打量的眼神和奴寂驚恐的眼神。
“你?”
奴寂和她相處久了,哪怕她隻說一個字,他也她想說的話是意思。
“先斷的是骨頭,接著被人砍斷脖子,沒有反抗,應該是事先睡著,對方要有一定的力氣和手法,動作非常的快。”
單纖拿起了死者僵硬的手臂,用放大鏡看著她十根手指指甲縫裏是否有餘留。隻可惜,幹幹淨淨都沒有,說明她死前沒有機會反抗,隻是察覺時瞪大眼睛,在那一瞬間被扭斷脖子。
“應該是在脖子上留下痕跡,怕被人發現。所以要砍斷她的脖子,掩蓋。”
奴寂繞道另一邊,劍眉蹙起剛才的嬉笑不見蹤影,一臉的肅穆,認真的開口。
單纖沒再說話,隻是繼續檢查著她的身體,用刀子在她的肚皮輕輕劃開一個口子,再一點點的加深,直到將她開腸破肚,這樣可以看見她的胃裏到底有過什麼。可惜,翻來翻去找不到任何的東西。
奴寂轉過頭避開那樣的畫麵,後脊骨漫上涼意,望著天花板默默的為自己哀歎,每天和三個變態在一起,到現在還沒瘋,真是太幸運了。
“她有性病。”
單纖冷眸掃了一直沒有開口,隻是笑著看她的維斯。掀開死者的衣服,露出下體,入口微開,顏色暗沉。波瀾無驚的開口。
單纖沒有理會奴寂震驚的眼神,轉頭看向維斯。
“這份工作我很喜歡,讓給我吧。”
單纖發現,不管重活幾次。她還是喜歡這份工作,與屍體的互動。
“嗬。我的小妖精要,我當然就要給啦。”
維斯一臉邪魅的笑,俊眉輕挑看著單纖曖昧的開口。
“那麼,現在開始交接工作?”
單纖覺得這麼久沒有解剖屍體,手都開始變得不靈活了。仔細想想,除了莫佩佩,她好像沒挖過其他人的心髒了。
維斯走到單纖身邊,把唇貼在她耳邊。
單纖聽完點頭推開他。轉身走到電腦前,十根手指在鍵盤上飛舞,清脆的鍵盤上劈裏啪啦,手指的速度快的驚人。
維斯靠在解剖台,眼神饒有深意的看著她的背影,薄唇噙著淺笑,像是在看著的所有物。
不過短短五分鍾,單纖打開一份報告,直接寄到了局長的郵箱裏,至於打印送去這樣的事從來都不是她會做的事。
“我們去吃幹鍋鴨頭吧。”
洗手,脫下衣服,語氣淡淡的對著奴寂開口。
“我能不去嗎?”
奴寂的臉色立刻白了,剛剛解剖完無頭女屍,她還能吃得下幹鍋鴨頭?
“我想找阿槐。”
單纖垂下眼簾,卷翹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讓神色變得有些落寞,雙手孤寂的垂在身體的兩側,在燈光的柔和下墨色的短發又變得無比哀傷與寂寞。
“小妖精,我陪你去吃!”
維斯眼裏燃起怒火,每次都是這個名字。一整個月什麼不順她心意了。她就會說找阿槐!
奴寂舉雙手投降,她這一副落寞的像是被人丟棄的小狗楚楚可憐,是個人都舍不得拒絕她。
“蒙古大夫…你要來嗎?”
單纖將視線轉向奴念。
“恩。”
奴念走上前去拉起單纖的手往外走。奴念的身高看起來有一米八幾,但卻是個女孩,一頭及腰的長發垂在腰間。單纖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劉海細碎的垂在額前,短發清爽。兩人看起來確實十分協調,像是一對“姐弟”。
維斯看見倒是沒說什麼,不過即使是兩個女人。但是在他看來,還是很礙眼呢。
而此刻,荷蘭那邊。
戈槐他們在酒店門口早己將一輛大貨車準備好了,葉景煬坐上了司機的位置開啟了車,直到車子快到達安瑟教父的辦公大樓附近才停下。
他們四人跑到了貨車的車箱內換上了早己準備好的工作服——這身工作服正是荷蘭當地維護城市建設所穿的工作服。
而那些葉景煬所買的炸藥也己經放置在貨車的車箱內了,他們整裝待發下了貨車,奔向了戈槐口中所說的那口井。
打開井蓋,裏麵是深不見低的下水道,他們打開了手電筒小心翼翼的攀爬著扶梯進入了下水道內,整個下水道很深,左右兩側都是深的不見邊際,根據大廈的位置戈槐選擇了右邊,他們快速走了大約不到2分的時間一個叉路口出現了,正當簡南和唐慕猶豫該走哪邊的時侯,戈槐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枚硬幣仍向了叉路口的左側,隨後又將一枚硬幣仍向了叉路口的右側,左側的回音明顯比右側更加明顯,所以戈槐選則了右邊的叉路口,果真如他所測,安瑟教父的地下冰工廠進在眼前,但是很可惜右側的盡頭是一道大鐵門,那扇門牢牢的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鐵門他們四個人都開動了各自的腦筋,戈槐靈光一閃隨後抬起了手壓低了頭上的工作帽使勁的敲打著鐵門,這時唐慕和葉景煬也會意的壓下自己的工作帽。
“誰?”
門內的一個人用荷蘭語問著。
“我們是城市建設的人,根據您大廈的人通知說大廈內的管道有堵塞現象,所以我們在修查的時候現主管道在大門的內側。”
簡南用一口熟練的語言對門內的人說著。
門內的人拉開的大鐵門上的一扇小窗戶。
“沒有的事。”
那人不耐煩的說著。
就在這時戈槐迅速的掏出了槍通過鐵門的小窗口對準了那個人的頭。
“開門。”
簡南走到了門口對那人小聲的說著。
那人驚慌的看著門外的三人,隨後顫抖的打開了那扇鐵門,當門打開的那一刹那除戈槐外,其他三人明顯有些意外,因為大鐵門打開後,麵對他們的是一道密碼門。
戈槐知道,安瑟不可能會這麼簡單的。
“把這個門也打開。”
簡南也掏出了槍對準了那個人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