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

單纖拿著紅紅藍藍的瓶子,鼓搗著。

“纖纖你…為什麼不等我回來讓我幫你做,又把手弄髒了!”

戈槐看著這擺成一溜的人頭和手術台上的人,責怪的看著單纖,拿過一包濕巾擦幹淨她的手。才滿意的笑了笑。

單纖歪頭眨著大眼睛看著戈槐,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可是無論是手術台上死掉的郵遞員還是給她擦手的戈槐,甚至是她自己,都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樣的。

“阿槐,我做了的那個藥劑,上次被我從本家拿了過來。”

單纖突然想起那個可以治療肺結核的藥劑,開口道。

“肺結核?”

戈槐記得她說過。

“恩。”

單纖點點頭。

“要試試麼?”

單纖逛了逛手中的一管紅色液體看向戈槐。

“好。”

戈槐點點頭,他也想看看這個幾乎沒有解的肺結核怎麼治好。

單纖從籠子裏放出一隻小白鼠,又給它注射了結核杆菌。

過了一會兒。

戈槐遞過那管紅色的液體。單纖接過,直接注射了進去。

“十分鍾,隻要十分鍾就可以。”

單纖用手比劃了一下,她可是無比自豪這個藥劑的。

戈槐點頭,轉身看向手術台上的郵遞員,摸了摸停止跳動的脈搏,看著那空洞的心髒位置,還有那被剝掉的臉皮有些震撼。

“嗬,果然。”

單纖看向戈槐,走到郵遞員屍體旁邊,抬起他的手臂看了眼他的手心。

“什麼?”

戈槐皺眉看了眼屍體的手心,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

“阿槐,他剛剛想偷掉我的時間……”

單纖癟癟嘴,她不會允許任何人偷走她與阿槐在一起的時光。

“偷時間?”

戈槐嗤笑一聲,這不可能,時間怎麼會被偷走呢。

“阿槐,他今天就想把手放到我肩膀上來偷我時間的。他的手上有兩條橫紋,一條橫紋的是斷掌,可是兩條的人就會偷時間了。”

單纖小聲的說著,可是卻把戈槐聽迷糊了。

“等等,纖纖你怎麼知道有這種人的?”

戈槐打住了單纖的話。

“以前我們在實驗室研究過的。2324年的時候,禹城有不少人患了早衰症,可是我們怎麼都沒有找到病因。”

單纖說著,抬起了郵遞員的手。

“然後怎麼了?”

戈槐拿下單纖手上的手術刀,一邊摘著她的手套一邊開口。

“然後阿,我就發現了一個男人,他在街上會一不小心碰到人,被他碰到的人都會變老,詭異極了,所以有就去跟蹤了他。”

單纖任由戈槐給她收拾,隻管自己說話。

“恩,你後來又是怎麼發現兩條橫紋的人可以偷走時間的呢?”

戈槐一邊問著一邊給單纖洗手,然後又抱著她往樓上走。

“阿槐,你知道那個男人長什麼樣麼?”

單纖捏著戈槐的臉頰玩,一邊玩著一邊問道。

“什麼?”

戈槐當然不知道,也就一直任由她說著。不過快到晚上了,他得讓她洗澡了。

“他阿,長的特別年輕,就像青澀的高中生,可是那雙眼睛,就像是活了幾百年的老頭那樣布滿滄桑。”

單纖說著,聽話的讓戈槐給她脫掉襯衣。

“然後呢?”

戈槐聽完,也沒什麼好奇的。隻顧給她脫衣服洗澡了。

“然後我就知道了呀!”

單纖說著眨眨眼。

“好吧,進去洗澡吧,我去給你準備毛巾。”

戈槐無奈的撫了撫額頭,往外走。

“阿槐!”

單纖突然叫住戈槐。

“恩?”

戈槐發出一聲鼻音,表示疑問。

“小褲褲還沒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