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坑兒子的女王大人聽到安逸委屈的話,毫不客氣的哈哈大笑起來。
安逸胡亂的將棋盤上的樹棋打亂,一頭紮在棋盤上,一動不動,和安昭耍著脾氣。
“臭小子,我是不會害你的,有些人注定是不屬於你的。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安安分分的,去遠離她吧,總比相處的時間久了之後,再也割舍不掉的要好。”安昭語重心長的看著安逸道。
安逸抬起頭看著安昭:“那母親呢?當年和父親是怎樣的呢?”
人類再怎麼修煉和他們精靈一族的年歲也是比不得的,所以人類和精靈天生就是不合適的,尤其精靈隻要是愛上了對方,都是至死不渝的,愛上精靈還會有閃失呢,更不要說是年歲短又脆弱的人類了。
那個人離開後隻會徒留自己一人孤獨。
所以安昭也是真的在為安逸考慮。
“母親,我...”安逸看著安昭想要說什麼,卻被安昭給打斷。
“不要說是她看到了你的耳朵,其實這個也沒什麼的。你過不了的,其實是你的心,你對她其實是有興趣的不是麼?”安昭看著安逸說完站了起來。
看著安逸低垂的眼瞼笑了笑:“言至於此,逸兒,有些事情你要自己考慮清楚。你就是去找她我也不會管你了。但是——我是你的母親,你是我孕育出來的,我不想害你的。”
說完便離開了。
臉上帶著淺笑。
有些事情還是要他自己想清楚的,她是沒辦法幹涉的。
感情的事情,又怎麼是一言半語可以說清楚的呢?
安昭給安逸的路或者不是最好的,但這卻是最保險的,安逸的成長她看在眼裏,雖然欣慰他終於長大懂事了,明白人情世故不是整日沉浸在美食的世界之中了,但若是他受傷或者發生更嚴重的事,她寧願他一直都是那樣童真,從未懂事過。
此時的城主府。
“玄墨哥!”灩不滿的看著幽玄墨第一次朝著他吼出來。
幽玄墨淡淡看了灩一眼:“嗯?”
聲音慵懶隨意。
“舜華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隻有你一個人回來!”灩看著幽玄墨眼睛都紅了。
“沒什麼。”幽玄墨笑笑,道:“隻是幫她一下而已。”
灩蹙起眉,卻也知道幽玄墨口中的一下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那她呢?”灩又問道,對於蘇舜華的安危實在是擔憂。
“想知道?”幽玄墨看著灩挑起眉。
灩立刻點頭,眼底是深深的渴望。
幽玄墨垂下眸子看著房間內依舊還沒有醒來的冷言,淡聲道:“等我幫她重塑好丹田之後就告訴你。”
“什麼?”灩不可思議的跳了起來,看著幽玄墨,指向床榻上安靜躺著的冷言:“你要給她重塑丹田?!”
幽玄墨點頭,垂眸道:“不可以麼?”
灩怎麼都不能接受。
就在這時,幽玄墨聲音輕飄飄的落在灩的耳邊:“蘇舜華怕是沒有時間來做了,也沒有那個能力來做了。既然是我毀的這些,那麼我就幫她完成她一早便許諾的。”
灩眉間的溝壑始終沒有舒展開。
幽玄墨也沒有避著灩的打算,手掌微張,手心裏赫然是一枚閃著瑩白光芒的珠子,很小,是淚滴的狀的珠子。
“這是...鮫人淚?”灩蹙眉疑惑道。
“嗯。”淡淡應了一聲,榻上沉睡的冷言隨著鮫人淚的升到空中一起升起了身體。鮫人淚在冷言身體之上散發出異樣的藍色幽光,將冷言整個身體籠罩在自己的光華之下。
最後,整個融進了冷言的腹部。冷言才在一團藍色幽光的包裹之中落回了榻上,臉色也恢複了紅潤。
冷言緩緩睜開了眼睛,幽藍色瞳剛好撞進那雙幽深的黑色瞳孔中,整個人深深的陷了進去。
“是你嗎?”看著幽玄墨,冷言的聲音帶著一絲嘶啞,因為長時間沒有清醒,也沒有一點的進食,聽起來很難聽。
幽玄墨淡淡的看著她:“什麼?”
“是你救...的我嗎?”冷言看著幽玄墨嘴角微微上揚。
幽玄墨淡淡的看了一眼冷言便將目光從她臉上移開,站起身抓起灩的手腕,隻是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冷言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