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許久未曾到裏麵來了。”
幽玄墨聽著女聲怔了怔，閉上眸子深吸一口氣：“出來吧，我也沒想到你還活著。”
白衣女子突然從天而降，在幽玄墨身邊停落，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渾身更是散發著一股仙氣：“好久不見呢。”
“你應該能夠猜到我為什麼來吧？畢竟你的占卜之術無人可比。”
幽玄墨篤定的語氣讓靈仙不由搖頭嗤笑，“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如此。”
“別擺出一副我們很熟的樣子。”幽玄墨別扭的別過了頭不去看她笑盈盈的眼睛。
靈仙好笑的看著他，“你知道嗎？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倔。”
幽玄墨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心態，和他這樣肆無忌憚的聊天的，就像是……和許久未見的老友聊天那樣的，自然、隨意……
“其實，她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幽玄墨看向靈仙，不太明白她口中的她說的是蘇舜華還是龍兒。
“一開始我就知道不應該救那個小家夥兒的，但是，我沒忍住，所以把另一半的她分出來，邪惡的那一半，我把她送到聖境，是希望她能夠被看管煉化的，卻沒想到後來還是走到了那一步，命中注定的那些東西，我不想改變。”
“無論人還是神，亦或者是我們這種超出自然的存在，都是有劣根的，遇事袖手旁觀什麼的也是常態不是嗎？”
幽玄墨看著她，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你明明有那個能力的，為什麼要把她們分開，就算是一善一惡，在一起不一定就會是糟糕的不是嗎？”
這話他自己聽著都覺得蒼白無力。
靈仙聽著他的話卻笑了，淡定的反問道：“兩顆不定時炸彈放在一起，無非是誰先毀滅誰的問題不是麼？”
“你現在倒是變得優柔寡斷了。”靈仙笑著揶揄，這可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鬼王幽玄墨了。
“這世上的人或事都是本就是不停變幻的，你也變了不是麼？”一個背負著種族大愛的聖女在自己的族人遭遇大難的時候沒有選擇拯救，而是消失藏匿了起來，選擇袖手旁觀，這樣的人才可怕不是麼？
“你倒是越來越有人性了。”
幽玄墨淡漠的瞥了她一眼：“你倒是，越來越沒人性了。”
冷漠、貪婪，欲望，人一旦把這些陰暗麵放大，不加掩飾的表現出來，人心就會變得越來越扭曲，從而再無人性可言。
現在的靈仙，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不要把我說的那麼可怕嘛，再說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那些族人全部消失了，死在洪荒之中，證明他們並不適合繼續存在於這世上，這很正常不是麼？”這就是她聖女靈仙的生存法則。該死的人總會死的，她又何必去做什麼所謂的救贖呢？
不是麼？
“這世上，本就沒有善良的人，不行惡，就是一種善了。又何必強求的太多呢？多多吧，這次來找我到底是做什麼，如果不說的話，我可就要走了。”
“龍兒和她，告訴我，當年到底都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