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想回他一句,你問我我問誰!
我就隻是正正常常的走路,誰知道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卓郝原本冷靜的臉上染了些許焦急神色,他緊皺著俊朗的眉目掃視著我的四周,隻擔心會有什麼設想不到的東西會傷害到我。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裏一下子就放鬆了,我伸出手,對他說:“把手給我。”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可以走進來,但是我想,我或許可以把他們帶進來。
卓郝握住我的手,冰冷的觸感依舊,他用的力氣有點大,就像是害怕一鬆手我就會消失似的。
原本被主墓室排斥在外的卓郝踏入主墓室,那些無形的屏障好似驟然間就蒸發的空氣,不再存在。
我像是個考試得了滿分的孩子一樣高興,抬起頭想要討他一句誇獎,卻撞上了一堵結實的胸膛。
卓郝緊緊地抱著我,兩條胳膊勒得我肋骨發疼。
我掙紮了一下,換來的就是他不滿意的瞪視,隻好哭笑不得的說:“你好歹讓我把莊辰他們也帶進來吧?”
如果把莊辰他們留在外麵,萬一伊達律宗和馮政對他們倆下手,事情會就變得更難處理了。
卓郝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封門外麵苦笑的莊辰,這才放開了我。
我一手拉著莊辰,一手拉著孫曉秀,他們倆的表情上帶著點驚奇,帶著點小心翼翼,然後一隻腳邁進了被炸到隻剩下半個小腿高的封門。
我心裏一喜,從未有一次像是這樣感覺到自己如此有用,自信心一下子爆棚。
當我們四個全都進來以後,站在外麵,本來還想等著看笑話的伊達律宗和馮政的表情看上去就很好玩了。
馮政表情很是難看,他語氣裏帶著責問的對伊達律宗說:“你不是說沒有人可以直接進去嗎?”
“住口!”伊達律宗對馮政的冒犯沒有任何容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等到看向我的時候,那表情就精彩了。
有怨毒,有驚奇,甚至還有一絲畏懼。
或許這個自以為是的陰陽師把我當成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以為我是靠著什麼手段才能進來的吧。
不過,這樣也好,多少讓他們心裏多點顧忌。
我微笑著對被困在外麵的他們說:“既然進不來,那就看好門,我們一會還要出來的。”
伊達律宗被我氣得快要吐血,馮政更是直接對我罵道:“你這個賤人,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我聳聳肩,無所謂的說:“一般這麼說的人,都是因為束手無策,隻能過過嘴癮。”
卓郝攬住我的肩頭,冷聲的馮政說:“這一次回去以後,馮家就沒必要存在了。”
馮政眼角狠狠一抽,但是在伊達律宗的斥罵下,並沒有再說什麼蠢話。
這樣的場麵真的很滑稽,明明看上去沒有任何東西阻止他們走過來,但是他們就是隻能看著,無法吵朝著我們靠近一步。
我對著卓郝撇撇嘴,他被我逗得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後說:“走吧。”
轉身離去後,我依稀聽到主墓室門外的馮政和伊達律宗似乎是吵了起來,不過,那又怎樣,狗咬狗而已,他們倆把彼此都咬死我才高興呢。
我們四個人開了兩個冷光手電筒,這種暫時得不到補充的資源,還是節省一點用比較好,反正兩個冷光手電已經足夠照明了。
主墓室裏有一段短短的墓道,牆上刻畫著和我們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的壁畫,隻是最後一幅從那對男女的背影變成了這兩個人的正麵。
卓郝舉起冷光手電照著最後一幅壁畫,我看到這幅壁畫的旁邊刻了一首詩。
——南山一桂樹,上有雙鴛鴦。千年長交頸,歡愛不相忘。
莊辰有些猶豫的說:“你們覺不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像是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