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疾馳而來,來到距離墨飛不足五丈遠的地方突然停下了腳步,臉上寫滿了震驚。
並非是他不想再接近,而是他竟然被阻擋住了。
墨離腳下的幽幽青草間,突然一道黃燦燦的光芒升騰而起,形成了一堵約莫五丈高,十丈寬的長方形屏障,屏障上流動著金黃色的光芒,將墨離給隔絕在了外圍,使其無法再進一步。
與此同時,墨飛周圍的另外三個方向,也升騰起了同樣的光芒,三麵同樣流動金黃色光芒的屏障升起,四者合一,而後頂部自動延伸,交彙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長方盒形的牢籠,將墨飛給禁錮在了這個範圍當中。
墨離臉上出現了怪異的表情,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屏障,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對於這樣一個陣法,墨離很是了解,因為這個陣法當初就是他教給墨飛的,並給予了墨飛許多施法的天材地寶,原本隻是為了當墨飛遇到絕境的時候,可以使用這個陣法,以等待他的救援,但沒想到,今天墨飛第一次使用這個陣法,卻是在這樣子的情況下。
這套陣法名為雙絕陣,顧名思義,不僅是可以將敵人給拒之於外,也是會將施術者本身,也給禁錮在陣法內,但因為這個陣法不分敵我,外麵進不來,裏麵出不去,因此這也是一個基本不存在破綻的屏障,除非是滿足一定的條件,或是以遠超施術者本身的強力破壞,不然就隻能這樣眼睜睜地與被禁錮在陣法內的人,大眼瞪小眼,無可奈何了。
“這個混小子,竟然做到這一步。”
墨離怒目而視,狠狠地盯著陣法內的墨飛,雙眉倒豎,很是憤怒,頭上仿佛燃起了一堆烈火一般,那是神力使然,若是墨飛此時可以看到的話,估計會被眼前這個表情給駭到,這可是他家老頭子第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以往可都是一副風輕雲淡,天塌下來了老子啥事沒有的死魚臉表情呢。
不過這個陣法若是不能超出施術者本身一個大境界以上的話,基本沒有將之強行破壞的可能,因此他才會將之教給墨飛,以保他完全,所以現在也隻能無可奈何,在這裏幹瞪眼了,若是如果強行出手的話,他墨離可不一定能破壞這個屏障,但卻一定會驚擾到裏麵的墨飛。
然而,就在墨離焦急得火氣衝天的時候,陣法內的墨飛依然風輕雲淡,雖然剛才吐血不止,但卻絲毫不能阻礙他繼續衝關。
體內的神力繼續彙聚,柔弱的筋脈在墨飛一次又一次近乎玩命的神力運轉下,已經開始出現了破損的情況,而他的體表,絲絲的鮮血竟然開始緩緩從其毛孔中不斷溢出,不多時,墨飛就已經成為了一個被鮮血覆蓋的血人了。
這種情況看得陣外的墨離一陣揪心,雙手緊緊攥著,比正在衝關的墨飛本人還要緊張。
就這樣,墨飛的暴力衝關持續了近一刻鍾時間,在這十分鍾內,他從一個血人變成了一尊血像,體外溢出的鮮血將草地都給浸濕,一片腥紅,但很快便風幹凝固,而後將他給包覆其中,當完全成為一個血像之後,就再也沒有發生過一點改變了。
“廢血,終於是排幹淨了。”
就在墨離打算不惜一切代價,回返族中取來巨大殺器,要強行將墨飛給帶出來的時候,一道輕微的呢喃聲突然響起,墨離一個激靈,而後迅速轉身望著屏障之中,那聲音,似乎是從那尊血像之中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