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鬱子瀅反問。
韓千燁又瞪過來，難道她不知道他最恨她不開口說話麼，難道她除了說兩句對不起以外，沒有別的話可說了。她到底是有多不屑他，多不在乎他才想這麼敷衍了事。
“給你個機會，正兒八經地向我懺悔。”他嚴酷地給出提示。
鬱子瀅看他的樣子不像說假，氣勢雄渾，而自己呆若木雞，對比鮮明。
“是不是我懺悔了，你就原諒韓夫人，回去看她？”她弱弱地問。
“還敢跟我談條件？你認為你有資格？”
韓千燁鐵麵無私。
鬱子瀅完全被他的氣場給鎮住，好吧，她一個戴罪之身，隻能照他的話先做。於是，她像古代人發誓般舉起右手：“我知道錯了，千燁，請你原諒我最後一次，我保證我以後不說謊，不下藥，不……”
好像也沒別的罪狀了。
鬱子瀅苦惱地皺起眉心，腦子不靈活就是這樣，費事！
“這樣就夠了！”
韓千燁一直在聽，眼睛也狠辣地盯著她，倘若她說錯一個字，決計不會輕饒。
“我還保證……”鬱子瀅為難了，但麵臨韓千燁的威懾還是說，“不逃跑。”
“還有呢？”
那魔鬼還是不肯放過。
還有……
鬱子瀅想想，正色：“還有我鬱子瀅隻愛韓千燁一個，一生一世，永不變心，若違此誓，就……就……就天誅地滅，被雷劈！”
韓千燁驟然暴怒：“誰要你說後麵的！”
他疾步過來拿下鬱子瀅舉起的右手，“還嫌你以前不夠麻煩麼？”哪回驚了傷了，不是讓他膽戰心驚，還敢發這麼重的誓。
鬱子瀅見他心疼，立馬順杆爬，皺著眉頭裝可憐：“那你還生我氣麼？”
韓千燁瞪她，心軟但終究不肯輕易放過。
“把剛才的前半句，再說一遍。”
鬱子瀅麵部癱瘓，心道：韓千燁，你要不要這麼肉麻。這誓言還能再說一遍麼？再說一遍就成真的了。但是她真的抽出右手，很認真很認真地重複了一遍。
“我，鬱子瀅，這一生一世，隻愛韓千燁一個，永不變心。”
這是她對他的誓言，永不變。
看著鬱子瀅那黑溜溜的大眼睛，韓千燁的氣全都消了，沒再為難她。不過曾經失去過的恐懼還占據他的胸口，不容他大意，深怕這女人又什麼時候腳底抹油溜走了。
他大力捧住鬱子瀅那張小臉：“這是你說的，如果你敢有其他男人，我一定殺了你。”
獨屬他的霸道將她弱小的身板重重包裹，鬱子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底瑟瑟發抖，臉色極不自然：“哪有什麼男人？你又胡說什麼。”
“對你，我從來不開玩笑。”
韓千燁依然那麼認真。
得不到，就毀掉，是他的一派作風。而他追逐了她這麼多年，已然不想再承擔更多。如今，他隻想帶著她離開，過安穩寧靜的生活。
鬱子瀅臉色稍緩，輕輕地嗯了一聲。韓千燁死死盯了她一會兒，薄唇封住她，如同烙印的一吻，燙進鬱子瀅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