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累一天,姒璟還真的有些累了,隻是還沒等她坐下喝杯茶,清心的聲音又響起了。
“小姐,你怎麼還能有心思在這裏喝茶啊!”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裏喝茶了?”
清心憤憤不平,“不是啊小姐,今天是你和七皇子大婚的日子,我們到現在都還沒見著七皇子就算了,隻是連這府中的奴婢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怎麼還能無動於衷啊”。
姒璟覺得有些頭疼,“又發生什麼事情?”
“不知道是誰安排的奴仆,這諾大的梧桐苑裏裏外外加起來才四人,就算是一般人府中的姬妾的奴仆也不止這麼點人啊”。
姒璟心中明了,除了那個奶娘又能有誰呢?不過她們早晚也要見麵,不急在這一時。
“要那麼多奴仆幹什麼”。
“可氣的是他們的態度,說什麼七皇子的俸祿少,府裏要節少開支”。
姒璟放下茶杯,“這沒什麼不對呀,七皇子又不參與朝政,俸祿少是正常的”。
“哪裏就少了,雖說七皇子現在病了,可是俸祿絲毫沒有消減,她們不過是想找個借口來欺負你罷了”。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跟她們計較?這不是正中了她們的圈套?”
“可是——”
“好了,別可是了,清心你最近話似乎有點多,你知道我不喜歡別人在我耳邊嘮叨”。
清心這才閉了嘴。
姒璟道,“我累了,你去讓廚房燒點水,洗漱完早點休息”。
“小姐,你不等七皇子了?”
姒璟一臉莫名其妙,“我等他幹什麼?”
“哦”,真不知她家小姐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夜間,姒璟早早就讓下去了,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望著頂部帷帳。
這樣的婚事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不知不覺中,姒璟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迷糊中聽聞房門外有聲音,姒璟睜眼,多年殺手生活讓她總是很謹慎。
剛開始還以為是清心,不過看身形卻又不像,那鬼祟的影子在門外徘徊半響,終於還是推門而入。
姒璟閉了眼睛,她倒想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又要做些什麼。
那黑影躡手躡腳向姒璟床邊而去,借著月光看清床上躺著的確實是姒璟,嘴角泛起微笑。
也不管床上的人兒是否同意,黑影脫了鞋直直躺在姒璟身邊。
姒璟感覺到身邊人的動作,也沒心情知道來人是誰,隻想把他踢下床,姒璟的動作未起,耳畔聲音響起。
“璟兒?璟兒?”
薑子墨溫熱氣息呼在姒璟耳邊,姒璟一個激靈,這個聲音還能有誰?
也是了,除了他還有誰敢這麼大膽?
姒璟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她知道越是理會他,他便會越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