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這隻貓居然膽子這麼大,被他出聲驅趕了還不走。
於是男人用一根手指頭,把貓腦袋頂了出去。
楚銘一甩腦袋,從男人的手下方又把腦袋伸了進去。
咦,兩人分開了,正好可以看看,小紙條交給誰。
但他還沒看清楚,那個男人又伸手指頭把貓腦袋戳了出去。
楚銘又從男人的手上方把腦袋伸了進去。
男人:“……”
另一人靠在床頭大笑:“安,你這是在打地鼠嗎?”
楚銘被那個男人的手指頭戳煩了,伏低身子一竄,竄進了房間裏,跳到了床頭櫃上,仰著貓腦袋仔細端詳還在床上那人。
到底哪個是他要找的人呢?糟糕,他發現他有點臉盲症啊,換了個發型發色就認不出來了啊。
“看來我們的好事隻能中斷了。”男人從窗台走回來,看著那隻絲毫不怕人的貓,“這隻貓好醜。”
楚銘身上毛還沒長全,東一塊西一塊的,有些長有些短,有些地方手上還沒長出來,作為一隻斑禿貓,作為一隻嘴裏淡出鳥來了的貓,再加上楚銘骨架不大,又沒毛又精瘦,連腦袋都有點尖嘴猴腮的感覺。
的確一點都不好看。
楚銘有點傷心。他回到家之後,會恢複原來的美貌嗎?
“這貓是受了虐待嗎?”坐在床上那人拎起睡袍裹上,想對楚銘伸出手,又擔心楚銘身上髒,“好可憐。”
“估計是家貓,不然不會這麼不怕生人。”戳楚銘腦袋那男人也把睡袍裹上,然後對楚銘伸出手,“嘿,小家夥,我們不養貓,快出去。”
楚銘抬頭仔細看了很久,終於看出了兩人長相的標誌性差別。戳自己腦袋的那個男人的眼珠子是深色的,坐在床上那男人的眼珠子的顏色較淺。因為屋裏燈光灰暗,楚銘好不容易才分辨出來。
所以說,戳自己腦袋這個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哎喲,當臥底把組織裏搭檔壓了,一邊偷運出去情報,一邊睡了別人,還真不錯。怎麼感覺有點渣?
楚銘歪著腦袋,對著男人喵了一聲。
快去找個單獨相處的機會我好把東西給你啊。
然而男人聽不懂。
“看來它很想讓我們養啊。”淺色瞳孔那人似乎對小動物態度不錯,看著楚銘的神色很柔和。
要是討厭貓的人,大概已經把楚銘趕走了。
“唉唉,你可別說要養貓。我討厭貓。”那男人道,“貓都是神經病,”
楚銘怒了,你丫才是神經病。
楚銘很想給這人一爪子,但是如果貿然攻擊人,就有理由被暴力驅逐了吧?
楚銘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踩到枕頭上,對著神色溫和那人道:“喵嗚,喵嗚。”
看,我多可憐,我多可愛,不要趕我走。
“啊啊啊啊,不要踩在床上,髒死了!”另一男人抓狂道,“貓果然都是神經病,快走!”
男人伸手去驅趕楚銘。
楚銘靈巧的跳到坐在床上的男人的另一邊,對著那人又叫道:“喵嗚喵嗚。”
“你幹什麼,別嚇到小家夥了。”坐在床上的男人對著楚銘伸出手。
楚銘本想伸出爪子和那男人握手,突然想到自己爪子上貼了東西。於是他改為低頭用腦袋蹭那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