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雷聲陣陣,不斷的衝擊著這本該寂靜無聲的黑夜。濃濃的烏雲拖著沉沉雨滴,像隨時都要打翻的鉛盆,欲要扣住下方這漆暗的世界。
這裏是大明帝國西南邊界的騎柳海森林,該森林因盛產一種名為“騎柳”的樹木而得名。深夜的密林裏,細長的柳條隨風盡情擺動,好不妖嬈。從天上望下去,整片森林被狂風蹂躪的如陣陣拍打般海潮,森林的“海”字也由此而得。“喤啷”,一道閃電憑空而下,明晃晃的閃電頓時將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瞬間照亮,借著電光,我們可以看到騎柳海深林裏,一條道由東北一直像西南延伸,看不到盡頭。在這條不怎麼寬的道路上,三個黑點一前兩後成“品”字形像西南急馳而去。除了天上的轟隆聲外,就隻有。。。。。。
“駕”“駕駕”
“辛格烏大人,看這情況立刻就要下大雨了,我們是否要找個地方避一避,等雨過了再繼續趕路。”
“不行,事態緊急。這是很重要的文件,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送到辛格烈將軍手中,遲了我們就可能成為王國的罪人,前麵有一個大明帝國的哨卡,我們去那裏換完馬繼續趕路。待會還是老樣子,見機行事。”
“是,大人”
短暫的交流結束,三騎身影飛速朝西南奔去。
而此時的騎柳海森林西南角,作為帝國西南最後一道關卡,卻隻有那麼一個小小的驛站,聽起來很可笑,但是因為邊界太長,加上這裏本就處於森林深處,平常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一個人影,隻有那麼一條偏僻的小道從深林東北角的邊關重鎮柳明城延伸到這裏,所以這裏隻安設一個小驛站作為前沿哨卡,這樣的哨卡一共有二十多個,隻是其他兩個距離太遠且隻有崎嶇的人行小道,不便馬匹急速趕路,又因為事態緊急,不得已隻能由此處通過。
雖然是深夜,但是哨卡任然燈火明亮,地上幾個士兵圍著篝火,輪值的哨兵正站在高架的崗樓上來回巡視,嘴裏還滿腹牢騷:
“他奶奶個熊的,要不是打賭時被隊長給詐了,今晚就該俺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了。哎呀偏偏他娘的今晚又是這樣的鬼天氣,真是晦氣,嗯,就是晦氣。改明一定要找回場子。”
“行了我沒說你有完沒完,看你虎背熊腰的,咋跟個娘們似的嘮叨半天,不就是輸給了隊長一拳麼,我掉了兩顆牙都沒吭一聲。”對門處另一座崗樓上,一個細長的身影不爽到。
“去去去,懶得理你,就你那火材棍一樣的身板,我一個手就能解決你。你不爽是不,那好,到時比劃比劃,看老子不把你揍趴下。”
“得了吧,還是省點力氣,小心風大把自己吹飛了”瘦瘦的身影夾著哈欠反駁。
忽然一陣狂風襲來,把壯實哨兵那絡腮胡吹的滿臉亂舞,弄得眼睛都快要睜不開,氣的他直呼“晦氣”。遠處的瘦子看到了邊笑邊說道:
“哈哈哈我說胖子,我們兩可是在值夜崗,你怎麼就閉眼睡起來了,要是有人來看見了,明天你非得吃隊長幾腳不可。”
隆隆的雷聲依舊響個不停,突然白光一閃,一道閃電刮破夜空,遠處的小道上,三道影子就這麼突兀的出現,朝著哨卡疾馳而來。
“哎我說你今晚咋那麼烏鴉嘴,你說刮風就刮風,你誰見鬼就見鬼,閉上你的臭嘴,再說些風涼話看明天老子非把你揍扁了不可。”
壯實的士兵語罷接著跟地上招呼了起來“弟兄們有人來啦,操家夥”
片刻之後,三道身影出現在路卡之外。
“來者何人?立刻停下”地上一名士兵上前喊話
“大膽,你看這是什麼”說完三道身影中左後的身影右手從腰間摸出一塊黑呼呼的令牌,對著喊話的士兵扔去。
隻見令牌通體烏黑,半指寬一指長,邊緣鐫刻柳條環繞,中間駭然一個“令”字。
“柳令!”喊話的士兵看了驚呼到。周圍的士兵聽到呼聲都愣了愣。
“看到了吧,還不速速把路讓開,耽誤了大人的事,你擔當的起麼?”馬上的那人喝道。
“是是是,立刻照辦。”
“放行!”
周圍的士兵應聲拉動轉輪,兩道路卡頓時從中間翻開,一左一右朝兩邊靠去。
“咯咯咯”三騎身影進入了關卡,朝另一邊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