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羽被那氣息燙紅了臉,升騰起紅雲,輕閉住眼,她腦中思緒也變得混亂,完全無暇去想自己此時到底是在做什麼,隻是被動地重複著……
帳幔無法遮擋漸漸灑落房內的日光,白落羽的臉色通紅滿麵,緋色蔓延一直從臉上紅到耳根,從方才到現在,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白落羽已經手麻到不知如何是好,羞惱到不知如何自處:“二爺,你還……還沒好嗎?”
白落羽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軟了,就像撒嬌一樣,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再等等!”墨淩天輕咬牙道了句,洶湧的駭浪似要一次次將他淹沒,白落羽的暗示隻得到了這樣的回答,貼在她耳邊的男人的話音也早已失了往日沉穩,墨淩天的手覆蓋住白落羽的手,帶著她……
不知道到底又過了多久,每一次呼吸都是幹燥的,白落羽的腦中暈眩,似乎連空氣都變得稀薄,白落羽的耳邊隻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落羽……”墨淩天扣住白落羽肩頭的手驟然收緊,帶著灼,熱的吻落在白落羽的唇邊,在一聲低喊聲中終是……
唇分,墨淩天半伏在白落羽的身前,就那麼抱著她。
“二爺,你先起來……”白落羽的說話聲有些嘶啞,帶著細微的顫意,聽在墨淩天耳中就像是呢喃,低低的幾個字帶著餘韻分外撩人,這一點白落羽可能自己從來都不知曉,墨淩天每每都其撩撥。
白落羽被男人放開了,她掃了一眼自己身上早已不複本來麵目的衣衫,一時有些微慌地不知該做些什麼了。
“你先再躺回兒,我讓人準備早膳。”墨淩天製止住白落羽要開口的動作:“我來。”
墨淩天拿過了床邊架子上的布巾為白落羽抹去她手上殘留的痕跡,那神色溫柔的不似方才的人,白落羽還能感受到自己手上的溫度,頓覺要灼傷自己,想到先前的事情白落羽幾乎想要立即把自己的手縮回來。
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墨淩天抓緊了她的手,他的動作十分細致,而後放下布巾開口問道:“腿覺得怎麼樣了?”
白落羽的神色微頓,安撫地彎了彎自己的嘴角道:“已經有些知覺了,蠱毒方才解,大師兄先前也說過,已經幾年沒站起來興許會有些後遺症,無須太過心急的,反正我也已經習慣了,沒有什麼大礙的。”
照常理而言,白落羽先前的腿疾是因為容雲鶴將她體內的蠱毒壓製到了腿部,而今她身上的蠱毒已解,照理應是能夠站起來才是,卻至今仍未全然好起來。
白落羽的話讓墨淩天皺了皺眉,但他沒有多說些什麼,站起身,墨淩天套了衣衫便下床,想要命人去準備沐浴用的東西而後讓人送早膳來,白落羽也撐著床沿坐起身。
打開門,先迎上的人竟是小婉。
墨淩天還沒開口,小婉就已經越過他走進屋道:“我家小姐今日怎麼樣了?怎的會還未起?可是身體有什麼不適”
白落羽的作息一向規律,今日晚些起床,小婉擔心她身體出了什麼事,連忙就趕了過來,在看到莫二爺和小姐同床共寢也不像先前初次看到時的那麼驚訝了,她而今已經習以為常了,這二爺啊,就是她家小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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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香飄,轉眼已到月末。
秋意更重,晴天和風輕緩,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很平靜。
天漓皇城之中,百姓們的作息一切照舊,幾日前王宮裏發生的事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影響,有人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隻知道國主上官厲死了,要換人坐皇位了。
當日宮內宮外的騷動皇城之中的百姓自然是有發現的,他們都沒想到在大皇子上官景登基之日會發生那麼大的變故,二皇子上官決居然沒死在峽穀而後才死在那場內亂之中,而上官厲居然在這時候臨時變卦將國主之位傳給了三皇子上官容瀛,聽聞大皇子上官景心切之下發了急症,一病不起,閉門不出,連朝會都有些時日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