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塵往事(夙瑾夕沈長卿)(2 / 3)

夙瑾夕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畫技竟是這般的逼真,她低低的“啊”了一聲,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太美,美到極致,便是無話可說。

那些桃花開著,一朵朵競相開放,開到極致,便落下了花瓣,落英繽紛,美不勝收。

沈長卿在她的耳畔低聲問:“美嗎?”

夙瑾夕有些微愣,一眨不眨的盯著畫卷,點了點頭。

“可是……”沈長卿摟緊了她的腰,輕聲道:“瑾夕,我隻想在你身上畫滿桃花。”沈長卿邊說著,放在夙瑾夕腰上的手,伴隨著他極低的聲音,緩緩的摩挲,並漸漸下移,移過塌下的腰線,在她的腰際徘徊著,男人低啞的聲音開口道:“在你的背上畫滿桃花的畫,就像回到故鄉。”

沈長卿的聲音是低沉的,卻又平緩,實則並無生動,他像是也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而是這樣想的,就如實的說了。

夙瑾夕在聽到男人的話,在他觸碰自己之時一瞬間呈現出本能的僵硬,耳根卻隨著那句話落音,驟然紅透。

沈長卿或許不知吧,這句話在當年的夙瑾夕的耳中,是她聽過的最美的情話,夙瑾夕至今都還牢牢地記著,他說——她是他的家鄉。

夙瑾夕回過神來,很快推開了他,臉上紅著,眼底卻有一種異樣的明亮,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髒是以怎樣一種急速的頻率在跳著,像是要跳出嗓子一樣,壓也壓不住。

可是等到她推離來他,走到窗前,推開木窗後,那擂鼓般劇烈的心跳就慢慢平複了。

夙瑾夕緩聲開口道:“就能讓你心心念念的女子已經不在了,你就打算用這樣的戀鄉之情一直找下去嗎?”略頓,她又道:“她來世若是轉成撲火的飛蟲,朝生暮死,你又去哪裏找?”

沈長卿的眼中神色變了又變,最後隻道:“我不想再與你糾纏在這件事裏。”男人又道:“與其說我對她的是愧疚,不如說是難過。”

隻是在當年的情景之下,沈長卿這話是說給夙瑾夕聽的,她聽不懂,必會反複糾纏,不若簡單些解決,就是真有愧疚,那份愧疚也不是對其他的女子,而是對夙瑾夕。

對於她,不愧疚是不可能的,隻是在當時沈長卿便已經下了決定,誰也不能說,這一輩子,隻能藏在心底。

夙瑾夕開口問道:“難過什麼?”後來可能又覺得是自己給自己找堵,問出口的話也不想得到回應了。

沈長卿還要說什麼,夙瑾夕卻是掩上窗戶走去床邊鋪被,不想再繼續談下去了。

這個夜晚,似乎是注定要發生點什麼的,夙瑾夕一直都有種察覺出異樣的本能,所以說才莫名的不安和有些煩躁。

她並不能清楚得知具體會發生什麼事,但也許能僥幸避免,如果能避免,兩人如今平和的關係也許還能持續下去,持續著,讓自己自欺欺人的待在他的身邊,給予有底線的好,盡量的,不讓自己受傷。

但是當沈長卿走了過來,察覺到身後人的動作時,夙瑾夕就知道,今夜怕是逃不過了,她出聲喊道:“……長卿?”

夙瑾夕的聲音盡量維持著平靜,力持鎮定,甚至有一絲請求,更多的是隱忍,她不想讓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之間,留下什麼被強迫的記憶,如今的她做不到與他歡好,被抱住的時候尚能忍耐,但是當自己的裏衣被解開之時,似有什麼隱藏在心底的情緒被翻湧而出,破土而生,夙瑾夕開始掙紮了起來,同時盡量遏製著自己不要失控,試圖與沈長卿商談,道:“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