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相親之後,又過了數周的時間,期間,也沒發生任何離奇的事情,陳木榮,度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每天胡說海說,無憂無慮。
可終究這樣的日子,會有盡頭,到了選擇的時候,是繼續留在原來的,也就是現在所在的地方,或者是到一個新的公司去。
可能會覺得很突然,怎麼突然就要換公司,做決定了,其實是這樣的,在正式年初開工之前,經理找陳木榮和他的兩個同事一起,商量著要出去單幹,希望他們三個人能和他們一起走。
陳木榮,也仔細的想過,如果留在這原來的公司,對公司裏麵的高層並不熟悉,也沒什麼交集,交情,在工作上的信息,可能會很滯後,而如果跟經理一起走,可能在工作上會累上許多,但在工作上的信息能在一定的程度上獲得,不至於一無所知,那相對來說,在工作崗位上,可以做的更久。
在選擇上,林琳和陳芳,仔細的想過,決定還是留下來,他們感覺在一些細節方麵,經理欺騙了他們,不值得信任,雖然陳木榮也確實認可這些,但按照長久的發展來說,他還是決定,不留下來,之後,陳木榮和她們兩人,就要分開。
不同的選擇,不同的道路,能走多遠,雖然還未可知,但陳木榮隻能是繼續的走下去,做好一切的預防,希望自己在之後的工作上,能有所發展,往往現實是殘酷的,之後的一切,也讓他看透了人情的冷暖,剛到蒼涼。
不說之後先,先看眼前,做下決定之後,陳木榮遞交了辭職的請求,也在下一刻被批準了,因為,負責的人,也是他將來的老板。
“你就在清明之後,到新公司就好了,到時候,工作就可以開始了,”新老板,遠哥道,這也是離職前在這公司的最後一句話。
“那好,到時候我就過去。”陳木榮,回答,之後便向自己相處一年的同事,告別。
今天,是清明節,一個重要的日子,紀念先人,祭拜先人,緬懷先人的日子,陳木榮,跟隨著家庭的大部隊,在山間遊走,焚香,祭祖,路上車輛,如流水,連綿不絕,人如過江之鯽,絡繹不絕,原本寧靜安祥的高山,變的嘈雜,喧鬧,不時的人聲,毫不熱鬧,原本,高坐沙發軟椅的上班族,也借著這個時間,走出門,踏山涉水,體驗山水風光。
陳木榮,也在山水草木間來回行走,走著人工鑄造的小徑之上,看著孩童嬉鬧,追逐,感覺是如此的放鬆,愜意。
山巒之間,總有霧氣,漂浮而過,陳木榮站在一處懸崖之處,舉目眺望,看著海天一線,朦朧壯闊,感覺自己好不開懷,一股自然之美,震撼人心。
就在陳木榮,觀賞美景的功夫,在白皚的霧氣間,一團灰霧嫋嫋而起,在空中不斷的變換,揉作一團,好像矽膠一樣,柔軟,一下又擴散了開來,形成了一副臉,凝實那是一副鬼臉,眼窩深陷,麵容枯槁,披發隨風擺動,好像有淒厲的哭號,在耳邊升騰,那鬼臉,一下逼近,直衝陳木榮的眼眶深處,一下炸裂開來。
陳木榮,在這一驚之中,眨眼重新再看的時間,一切如常,但手心中的汗,不自覺的就分泌了出來,直到回家之後,還是驚魂未定。
陳木榮吃過晚飯,決定出門散散步,白天的情景,曆曆在目,揮之不去,走在街上,昏暗的燈光,照亮那屬於它的一尺方圓,隻有餘韻,分享給寂寞的黑暗,陳木榮的腳步是沉重,緩慢,且富有憂慮,以及淡淡的懼意的。
陳木榮不知道從家出來,到附近的橋頭之上,花了多久的時間,但四周的寂靜,一切如常,今天的夜,是如此的安靜,無人的街道,如深夜的靜默,街頭隻有他孤單的身影,徘徊在街頭,如無魂的鬼怪,無依無靠。
就在陳木榮一個人走入狹窄的巷道時,身後傳來了如同銅鈴般清脆的聲音,呼喊著,“不好意思,能讓一下嗎?”
陳木榮,下意識的,就朝路邊側身靠了過去,就見一臉古老的三輪車,飛快的從身旁經過,在車後的載貨的邊緣處,坐著的是個一身白色衣裙的女孩子,這一身的衣物很樸素,長長的黑發,披落在肩頭,在風中微微飛舞,在飛掠而過之後,回頭看了一眼。
陳木榮也在這一瞬間,和她對視在一起,再也移不開目光,姑娘的皮膚很白,臉頰上的紅暈,如紅梅點綴寒冬,晚霞增添雲朵,分外的驚豔,動人,嘴角的淺笑,引人入勝,隻能用美,來形容。
那女孩,在兩個眨眼的功夫,就被吞沒在黑暗之中,但那明**人的音容笑貌,卻照亮了陳木榮此刻,陰鬱的心,如初春的暖陽,融化冰雪,連到底是誰騎的車,也不知道,隻有一團的黑影而已。
這一夜,注定是難眠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