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一個偏僻的角落,明顯的可以看出,地麵的泥土被人翻動過,雜草橫陳,還透出泥土的腥臭,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此刻,獵人的小屋內,二狗和他的三個同伴,此刻正在其中休憩,傍晚時分,自己們所做的事情,實在是令他們很是疲憊,不禁是身體,還有精神上的,畢竟那血淋漓的畫麵,估計自己這一生都不會再看到,同時,自己一生都會記住,自己那一刻的所作所為。
“二狗,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坐二狗左邊上的大山,問道,“我這心裏一直在跳,眉頭也跟著一起跳。”
“是啊,我也是,你看看我的手,到現在還不斷的在抖呢,”二狗對麵的小石也接上了一句,說話間,還能聽到牙根打顫的聲音。
“都別說了,你們再說,我都不由的回想起來那個畫麵,背脊都開始發涼了,”二狗右邊上的三全,連連打住了他們接下來的話。
“你們都別想了,我們這也是為道長辦事,這也是為了我們村裏的大大小小著想,現在,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蚱蜢,等明天,離開了山,就什麼也不記得了,什麼事情也沒發生,知道了嗎,”二狗,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道。
在獵人小屋的正中位置,此刻正燒著篝火,四人圍著篝火躺下,準備休息下來,屋外,風聲陣陣,樹葉婆娑,樹影搖曳,不時發出聲響。
雨傾盆而下,夜愈發深沉,三全,不知為何,感覺周身有些發冷,醒了過來,發現屋中的篝火滅了,“原來是火滅了啊,難怪冷起來了。”
三全,作勢就要起身去重新點火,可剛剛點著的木枝,投到了中間的篝火處,可還沒等點著,一下就熄滅了,三全突然感覺納悶,就要重新蹲下身子去撿,可剛蹲下,就發現,地板上一下就有絲絲的白霧,滲透了出來,透著冷意。
“這,這,”三全,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馬上就去叫二狗,“二狗,二狗,快起來,這裏好像有點不對勁。”
“幹什麼,我正做著好夢呢,”二狗,被吵醒,責怪道。
“二狗,你看,這突然就冒出白霧來了,”三全解釋道。
“這好像有點不對勁,,”二狗看著四周的白霧,道,“雖然雨夜山中有霧屬正常的現象,可突然屋中突然就冒出來,就有點怪了,快吧他們叫醒。”
等四人都醒,白霧已經漫到了腰部,四人心裏頭,都開始慌張了起來,“我們連夜下山,這裏有點問題。”
獵人小屋一推開來,屋內的白霧好像一下就找到了宣泄口,一下就湧了出去,小屋的四周,一下也被白霧覆蓋了起來,原本被夜雨衝刷的山林,一下有涼了幾分來。
“快走,”二狗,催促道,當先就朝著山下的方向而去,也不管傾盆而下的寒雨。
四人就這樣連夜往山下急急的趕路,可剛行至一半,就願意的看到,道路的前方,有一黑影,正站在路的重要,二狗等人腳步一下就慢了下來,“喂,你是誰。”
麵對二狗們的詢問,對麵的黑影沒有回應,沉默以對,戒備的緩緩靠近,想從身邊繞過去,可還未等人靠近,突然,就聚焦到了對方的右手上,哪裏此刻正有一道寒光,在這漆黑的夜閃爍。
“大天黑的,怎麼就要走了,要不我送送你們,”沙啞低沉的聲音,在這黑夜響起,白霧隨著抑揚頓挫,鼓蕩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