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注意到了傅紅雪的眼神,蒼見微微一笑,神情自然的說道。
“嗯?你怎麼不繼續了,我正在興頭上呢,是不是這掃把上的水滴下來打擾到你了,好吧,我把它拿開。”
“佟!”
床上的掃帚立刻被蒼見丟到了屋角。
傅紅雪聽到蒼見的調侃之後在回想起自己剛剛那羞辱的舉動,害臊之餘更是對蒼見有著天大的怒氣,當即拍案而起。
“你為什麼要私自拿我的被子啊?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敢脫光了躺在裏麵?!你這個死變態!老娘要殺了你!”
傅紅雪越說越氣,終於還是忍耐不住,火山噴發般的怒氣使得她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痛楚衝到床上與蒼見撕打起來。
原本可以輕易避開襲擊的蒼見這下吃了天大的虧啊,由於將自己裹成了毛毛蟲而剛剛情急之下隻有一隻手脫出,這下被傅紅雪坐在了身上動彈不得。
唯有一隻手與不斷蠕動的身體的蒼見活脫脫的成為了人肉沙袋,除了護住最重要的臉部之外其餘的地方皆是受到了慘無人道得虐待,悲苦之餘蒼見也不免慶幸不已,要是剛剛自己失敗了可能今天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呀!
蒼見看了看掃帚那邊略微潮濕的地麵。
“姐我錯了姐,我真的是冷的不行才出此下策的呀,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蒼見連忙求饒,傅紅雪這姑娘好像打起了興致,蒼見從她那憤怒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絲興奮的異彩。
‘我不會被活活打死吧!’
傅紅雪仿若未聞繼續痛快的發泄著自己,那拳拳到肉的感覺,那盡情發泄的感覺,她迷了。像是找到了將多年來的苦怨散發出來了方式。她的神情變得恍惚,嘴角卻一直在上揚,她仿佛回到了從前,重新經曆了那讓其無助,悲傷,孤單的往事。
蒼見看著傅紅雪的異狀,那是,不甘的臉,無助的臉,孤單的臉,被一層又一層的薄膜包裹,無法泄露絲毫的,痛苦的臉。
“這些年……累了吧,打吧,打到自己疲累的可以安然入睡,我會,守著你的。”
蒼見的口中喃喃,他的手早已經放棄了防守,任憑傅紅雪盡情的發泄自己,直到自己說出這句話,像在對著傅紅雪說,又像似在自語,或者,不過是回憶。
傅紅雪的拳頭戛然而止,她驚訝的看著蒼見,原本便是有著些許浮腫的臉蛋上沾染了血跡,不斷的從口鼻流出,浸濕了一大片被子,顯得如此觸目驚心。
然而,那還是一張,笑著的臉,那嘴角勾略的弧度是如此的自然,清澈的眼睛裏單調的隻有一種色彩,是笑的顏色。
你見過嗎?這世間,最純粹的,最真實的,笑容。
“你為什麼不擋著?嗚――,為什麼?”
……
雨停了,滴滴答答,伴著清風。
“到了。”
“嗯。”
一男一女於一座別墅前駐足,這是一座白色的別墅,原本簡潔的結構外卻多了許多的豪華裝飾,將這原本單調卻不失靜雅的建築裝飾的極盡奢華。
“叮咚!”
男人按響了門鈴,鈴聲很短促,不過一瞬而逝,很快的,門鈴下方的一盞紅燈瞬時轉變成了綠色,這是屋內的主人聽到了鈴聲的信號,男子不在繼續按擊門鈴,退後了一步與女子並排等待。
輾轉了幾許,別墅的大門遲遲沒有打開,倆人皺眉,男子又一次前進一步,開始按擊門鈴。
門開了,男子抬至一半的手悄然縮回。
一名白衣的青年男子出現在了男子麵前。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相貌平平無奇,但手上佩戴的手表卻是價值昂貴之物,手指上戴著一個藍寶石戒指,衣著華麗,然而上衣與下褲之間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
“你們是?”
青年男子淡淡的開口,神情自然沒有絲毫的疑慮之色。
男子皺眉。
“你好,突然來訪,不好意思,但我們有一些事情,需要找你了解一下,朱子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