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見尋風話隻說到一半,當即眉梢一挑,“是有什麼不好啟齒的嗎?”
尋風臉上一熱,有些支支吾吾的不敢說,隻將身子伏的更低了。琉璃見此,不解其意,視線一轉看向烈櫟墨,等待他的解答。
烈櫟墨不免撫額,暗惱自己怎麼就讓尋風這個大路癡加笨蛋來鎮國將軍府送東西呢。失策,簡直是太失策了。
當即,薄唇輕輕的一動,“東西呢?”
清淺的聲音,有些寒涼。聽在尋風的耳朵裏,全身不禁一顫,他蒙麵之下一張臉滿是苦色,囁糯了兩下,有些期期艾艾的出聲,“二爺,碎了!”說完,又著急的解釋,“都怪奔雷說的路線不清不楚,害的屬下在將軍府內不但迷路了,還摔了好幾跤。所以,十壇梨花白全陣亡了,就剩下酒壇子的碎片了!”
烈櫟墨:“……”
琉璃不自覺的睜大了眼睛,打量著尋風的身形。
這看外表也不像是那娘娘腔啊,怎麼他一開口後的感覺,引的她全身的汗毛豎起,似有一股涼風來襲。丫的,一個大男人流露出期期艾艾的委屈模樣,醬紫真的好嗎?
嘶……
琉璃渾身抖了兩抖,眼尾掃了一眼烈櫟墨。帶著麵具,她瞧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她能看到他的薄唇已經抿起,鳳眸之中劃過一抹涼光……
“那其他的東西呢?”
“寒玉匕首在這,還有這個!”
尋風聽言,趕忙從懷裏掏出了一枚令牌和匕首,捧在手裏舉過頭頂。
琉璃的視線落在那匕首之上,眼波流轉之間溢出熠熠光彩,她身形驀地一動,就站在了尋風的麵前,抬手就將那匕首拿在手裏。
手柄觸手冰涼,刀刃薄如蟬翼。琉璃手握住匕首橫在眼前滑過,自有一股逼人的寒氣,讓她不得不眯起了眼睛,避其寒芒。
烈櫟墨瞧著,勾了勾唇,“喜歡嗎?”
琉璃點頭,臉上的淺淺的笑意緩緩的蕩漾開來,“喜歡!”話落,琉璃便就把玩手中的匕首,各樣的花式翻轉,那熟練的程度就像是魚兒遇到了水一般。
烈櫟墨滿意的笑了,他就知道她一定會喜歡這把匕首的。當即抬手,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原本在尋風手中的令牌就出現在了烈櫟墨的手中。
琉璃一驚,眸光一閃,“隔空取物!”
然而,不等她的話音落下,那一枚令牌便如利劍一般的向她的麵門飛來。琉璃反應不慢,當即全身所有的力量灌注在兩腳之上穩穩的站住,身體卻軟弱無骨一般的詭異的一偏,避過朝她麵門飛來的令牌。但同時,隻見她出手如閃電一般的兩指接住那令牌,“這是什麼?”
烈櫟墨但笑不語,尋風自有解釋的責任,當即給琉璃解釋道:“回稟王妃,持此令牌可每月到聚豐錢莊取十萬兩紋銀!”話落,聲音稍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原本爺吩咐的是——將賭坊的贏得的錢拿回來送給王妃,可是錢實在是不少,光銀票就一大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