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我護國公府在去年賞梅晏結束之後,就該來登門拜訪的。可奈何年關將至,府中事務繁雜,就給耽擱了下來。今日,冒昧登門實為了墨兒和百裏小姐的親事!”
說著,風悅詩抬手示意烈櫟墨將聖旨拿了出來。
“墨兒今日一早,就上皇宮向皇上求了指婚的聖旨。回來之後,就請我來鎮國將軍府說項。這不,來的冒昧,也實屬無奈!”
老夫人心念疾轉,笑嗬嗬的道:“事有輕重緩急,護國公夫人切莫這樣說!”聲音略頓,“那是否宣讀聖旨?”
風悅詩微微一笑,搖頭道,“宣讀聖旨稍後再說。我來,是先拜年聯絡一下感情。”
眾人:“……”
呃,敢情在護國公夫人眼底,聯絡感情比聖旨來的重要。
眾人一時間神色各異,望向護國公夫人的目光之中都帶著一抹疑惑。
而就在這時,烈王冷不丁出聲道:“我的名聲,在外實屬不大好聽。我去皇宮要聖旨,其實是想要給琉璃一個殊榮。不是挾聖旨來讓鎮國將軍府答應。我想娶琉璃為妻,是我個人的事情。若是百裏將軍和夫人有絲毫不願,都可說出來。有任何要求,也大可開口提。我一定會盡量做到讓諸位同意將琉璃嫁給我為止……”
百裏延卿:“……”
樂清娘:“……”
眾人:“……”
這話都被他說了,他們還能說什麼呢?聖旨也已經下了,他們又怎麼可能有拒絕的餘地?
而在烈櫟墨的話音落下,風悅詩揚聲,“墨兒思慮不周,已經要了聖旨。我為免讓親家多想。也隻能先厚著臉皮如此了!”
眾人:“……”
眾人再一次默了,得,這‘親家’都已經叫上了。他們還能說些什麼?
隻是,縱然如此,眾人還是感覺到了烈櫟墨的行為並沒有逼迫之嫌,隻是他到底是不懂人情世故,隻按照他認為對的去做。
當即,老夫人率先笑道:“烈王殿下有心,是我們璃丫頭的福氣!”話落頓了頓,事已至此了,也沒有什麼好繼續考慮的了,便望向百裏延卿和樂清娘問道:“延卿,你們怎麼看?”
“烈王如此誠意,護國公夫人又如此開誠布公,本將沒有異議。”話落頓了頓,轉而看向樂清娘,“夫人,你說呢!”
“先前,烈王兩次來我鎮國將軍府,一次是為主持琉璃的聲名。一次,是為了紅螺寺失火一事。說來,也是與我鎮國將軍府有緣。況且,外麵傳言多不可信。我相信烈王殿下是和好還洗,琉璃能與烈王殿下結緣,我也沒有什麼意見。隻是……”樂清娘麵有躊躇,有些遲疑。
“夫人有什麼話但說無妨!”風悅詩望向樂清娘,淡淡的出聲。
樂清娘沉吟了一下,“是這樣的,琉璃這過了年才十一,還沒有及笄。我這做娘的,哪裏舍得她就這樣嫁出去!若是烈王沒有意見,可否讓我多留琉璃兩年!?”
烈櫟墨自然是恨不得,立即將琉璃娶回家。但是未來嶽母大人的話,他又怎麼好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