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櫟墨:“……”
驀然抬頭望向帝邢,麵具下的容顏上滿是複雜。薄唇緊緊的抿著,久久才緩緩的動了動,“這麼多年,我一直在等你向我開口詢問事實的真相!”
清涼的聲音緩緩的揚起,烈櫟墨勾了勾唇,“今天,您終於問了!”
帝邢:“……”
帝邢張了張口,他也是有口難言啊!他其實早就想問了,可是他不敢。因為他不知道該以何種名義過問。他小的時候,他還能抱抱他逗逗他。可大了,他又那麼聰明,他一點都不能表現出來異樣。漸漸的他就不怎麼願意見他了。
所以……
望著沉默的帝邢,烈櫟墨勾了勾唇,低沉著聲兒“嗬嗬……”的笑了一聲兒!
緩緩的起身,轉身慢慢悠悠的準備晃出禦書房。隻是,他走到了門口頓下了腳步,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烈尋,才冷冷的道:“昨夜有人在我的墨居外麵放毒點火,被我的人抓住一番刑訊之後。我才想到了這個‘人肉晏’的絕妙主意!”話落稍頓,“像這種事情,多的我已經記不大清了,以前的就別問我了。皇上若想知道,就自己派人去查吧!”
若你對我還有點心,那你就一定會去查。若是沒有,那我便也就徹底的死心了。
烈櫟墨走了,就那樣晃悠的走出了禦書房。
帝珣望著他的背影,無端的鼻尖有些酸澀,那個背影深沉的像是經曆過了滄海桑田一樣兒!他張了張口,想要喊住烈櫟墨。卻發現,失了聲音。
多的他已經記不清了?
那也就是說烈櫟墨經曆,比他在宮闈裏的算計陷害毒殺都還要多!難怪,難怪偶爾的時候,他會流露出那種晦澀難懂的複雜‘傷’。
試問,換做任何一個人,麵對自己的父親一心想要自己的命,誰還能有理智下去。
——這麼些年,他沒有瘋魔就已經是萬幸了。
帝珣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怒,為什麼會動氣。他猛地看向烈尋,“護國公,你還有何話說?”
一聲冷喝,在烈櫟墨離開禦書房之後猛地響起!
將處在震驚當中,久久不能回神的帝邢給拉了回來。
此時,他的臉色冰涼如水,冷沉的都能凝結出冰來。他涼涼的看了一眼烈尋,轉而望向帝珣,淡然出聲,“珣兒,你先下去吧!”
帝珣:“……”
帝珣望向帝邢,有些不懂帝邢是什麼意思。但是他能感覺到帝邢動怒了,當即沉吟了一下,並就躬身退下!
一出禦書房,帝珣問了烈櫟墨走的方向,當即拔腿就追了上去。同時,他在心底尋思著,往後他要對他好一點,再不找他背黑鍋了。他坑他的事情,也都算了!
而禦書房內,一時間安靜極了。
烈尋坐在椅子上,渾身顫抖的冷汗直冒。他在心底無比懊惱著自己,怎麼進禦書房前沒有打聽一下。現在這樣,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依仗著皇帝的愧疚,動不動就來提醒皇帝一下過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