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將軍府接到長公主翌日前來探望的帖子的時候,烈櫟墨正在琉璃苑內看著菘藍做解芙蓉散毒的試驗!
當奔雷將帖子拿進來稟告完的時候,烈櫟墨頭也不回的道:“鎮國將軍府閉門謝客,恕不接待!”
奔雷一腦門黑線!
“二爺!”無奈的喊了一聲,“這是長公主的帖子,說是帶著皇上的慰問前來的,鎮國將軍府若是不接待,那就是藐視皇族!”
您可以拿皇族不當回事兒,可鎮國將軍府不行啊!
烈櫟墨:“……”
奔雷見他家二爺不說話,但憑著直覺,他繼續遊說,“二爺,再說了,做戲要做全套不是?”
烈櫟墨側首望向奔雷,掃了一眼他手中的帖子,淡聲道:“既然如此,你來接待吧!”
奔雷隻覺太陽穴跳動的厲害,硬著頭皮繼續道:“二爺,皇上可是讓您來鎮國將軍府坐鎮的!”又不是讓他。
他接待!
——那位長公主,說不定會生吞活剝了他的!
烈櫟墨眼角一揚,“那又如何?”頓了頓,“你是本王的人,由你來接待再合適不過。還是說,你認為本王要自降身份去接待什麼勞什子狗屁公主!?嗯……”
嘶!
倒吸了一口氣,奔雷趕忙搖頭,“屬下不敢,屬下知錯。”
烈櫟墨見此,眸光一轉。似想起了什麼,眼角蕩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奔雷,我有沒有告訴過你,王妃走前,其實是有交待的?”
呃?交待?有嗎?
——他為什麼不知道?
烈櫟墨將奔雷臉上的不信和問號納入眼底,薄唇輕輕的一動,難得的好心的為其解惑,“你一定不知道,你們王妃去而複還就是為了和我告別!”
奔雷:“……”
誰能來告訴他,這個假裝他家二爺的人是誰?
穿著他家二爺時常穿的白衣,還帶著他家二爺標誌性的玄鐵麵具。但是卻像是一個孩子一樣,洋洋自得的說著話。真的還是是他家未來的小王妃口中的那個高冷的二爺嗎?
然而,烈櫟墨卻不知道自己此時在奔雷的眼中是多麼的幻滅,他繼續道:“我可不想她回來,還要受累再去收拾一些不必要的爛桃花!”
啊!
奔雷的覺得他的下巴已經掉了,有米有?
他家二爺的高冷已經一去不複還了。這會兒的二爺,他不認識,絕對不認識!奔雷似逃遁似的離開了琉璃苑,淚流滿麵!
烈櫟墨見此,眉梢輕輕的抖動了一下,心情愉悅的繼續觀看著菘藍的試驗。準確的說,他是站在琉璃閣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菘藍在自己的房間前給一個看起來已經要死不活的女人用著藥。
此時,菘藍全身處在一種極其緊繃的狀態,異常緊張的等待著她製作出來的解藥的藥效!
雖然,她很有信心;但是,她依舊緊張。唔,還有一些害怕!——她害怕辜負了小姐的信任!當她知道,小姐去了邊境,放心的將夫人的性命托付在她的手上的時候,她深覺責任重大!
無論如何,她都不希望自己辜負了相信她的人對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