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琉璃,微冷了聲音問道:“我今日潛入琉璃閣,乃不是君子所為。但是,我心有疑問,卻又不得不來。所以……”
琉璃抿唇,瀲起了臉上的笑意,嘴角泛起了一抹涼意,“那又如何?難道就單單因為你的疑問,就能偷偷潛入女子閨閣之中?”
聲音一頓,琉璃的聲音又冷了一分,“再說了,你若有什麼疑問,大可到我百裏府大門前,遞一個帖子,光明正大的走進來,何須行這小人行徑!”
帝珣:“……”
他竟無言以對!
歎息了一聲,帝珣麵露出一抹歉然。對此,琉璃心中對帝珣的氣量高看了一分。堂堂太子,被人質問‘小人’,不但沒有惱羞成怒,反而麵露歉然。
這說明,太子帝珣在心性上,已經甩了他那父皇幾條街了。
“對於此事,我無可辯駁。”帝珣眉宇之間浮現了一抹輕愁,眼底閃著一抹歉然,“但是,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這般潛入進來,還請琉璃小姐見諒!”
琉璃看著帝珣,緩了臉色,微微一笑,瀲灩生姿。
“如此,還請太子殿下,下一次千萬不要走錯了地方!”
琉璃說著,抬起白皙如玉一般的手,輕輕的碰觸了一下茶盞,示意帝珣用茶。
見此,帝珣心中微鬆了一口氣,端起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之後,出聲道:“玉顏,昨夜已歿。不知道你們可收到了消息?”
琉璃眸光流轉,與烈櫟墨相視一眼,旋即看向帝珣,“早先的時候,已經聽了身邊的婢女說了。太子殿下,還請節哀!”
帝珣看著琉璃,似要從琉璃的臉上看出一點什麼來。卻發現,她的麵上除了平淡之外,再無其他。要一定說有點什麼的話,那就是漠視!
“其實,我對玉顏生前的所作所為,是很不認同的。但是,沒有想到她好不容易撿回來的一條命,卻終是沒挨得住‘死神’的召喚!”
帝珣說著,刻意加重了‘死神’二字。
琉璃一派的不以為然,勾了勾唇,“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是啊,她若不起歹心,也不至於落得這樣的下場!”帝珣說著,不免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但其實,玉顏真正的死因,並不是毒入內腑不治身亡。而是……”
琉璃饒有趣味的的看著帝珣,“而是什麼?”頓了頓,“還是說,你剛才所說的疑問,是和長公主的死因有關。而你潛入我琉璃閣,是在懷疑我?”
的確如此!
帝珣:“……”
?
可是,他不能這麼說出來。烈櫟墨就在旁邊,若是他這麼說,他不用想也知道會逃不了他的一頓胖揍。
明知道不可為而為之,那是傻子的行為。
他帝珣可不幹!
於是,硬擠出一點笑容,“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頓了頓,“是這樣的,玉顏的死狀與當年陳王和清平侯的死狀一模一樣,均是眉心中暗器。”
不錯,她的準頭一如從前!
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