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櫟墨看著這樣的帝邢,臉上因為常年帶著麵具而呈現出不大健康的白,他滿臉的寒涼,一身的冷意,滿目的譏諷。
“你隻是死了一個心思歹毒,本就該死的女兒而已。而我呢,從出生開始母親便故,而父親則是對我不聞不問,任其自生自滅。更甚,我從出生開始,便不能以真麵目示人。一旦揭開了麵具,便就會遭受一番的毒打。原以為,我隻要按照父親的要求做好,就會得到他的關注和關心。可是,我錯了,無論我做的再好,永遠都不會得到他一個關心和一個鼓勵的微笑。後來……”
直到我死過一次,我才明白。原來,我在向一個本來就不是親生父親的人奢求了太多,所以才會落得前生那樣淒慘的下場。
烈櫟墨想到此,整個人的氣勢勢如破竹一般的席卷了整個禦書房,那冰冷的氣息讓人不由得屏息,全身泛著冷意。
此時,帝邢就有這樣的感覺。
他看著烈櫟墨,麵上的威嚴不再,鳳眸之中滿滿的都是歉疚,“墨兒,你聽朕解釋!”
“不必了。”
冷冷的三個字,烈櫟墨毫無感情的說了出來。
“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了,因為已經晚了。”我給過你千次萬次的機會,可你從沒有想過要認我。哪怕是在私底下,我也不介意。
可是,我所期望的,我所期盼的,你統統都沒有賦予我。
原本,我還對你抱有了一分的希望。因為你對我一切的還算是包容,可是現在,這一分的希望在你對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質問帝玉顏的死中,全部的煙消雲散了。
“墨兒……”
帝邢急急的從龍案前起身,想要越過龍案走近烈櫟墨一點。
然而,他才一動,就聽烈櫟墨道:“夠了,不要再這樣叫我了。”怒斥之聲落下,烈櫟墨的語鋒陡然一轉,“因為,你根本不配!”
冰冷之中再無一絲的情意的聲音落下,烈櫟墨猛甩袖擺,驀然轉身,背對著帝邢。
“我想,你今日叫我前來,是因為帝玉顏的死讓你心裏不痛快。更甚你以為是我殺了帝玉顏,又或者是琉璃動的手。所以,你今日是想要警告與我的。”
說到這裏,烈櫟墨的聲音陡然一頓,再說話之時,語氣比先前又冷上了三分。
“我烈櫟墨自小就被盛傳是煞神,是個殺人不眨眼,手染了無數鮮血之人。而我向來隻有警告別人的份,還沒有人敢來警告我的!因為,凡是敢警告我的人,全都死了。”
說著,烈櫟墨緩緩的轉頭,看向帝邢,鳳眸之中溢出的視線冰冷如錐,刺的帝邢心中絞痛。
“墨兒,朕……”
帝邢想要矢口否認他沒有警告的意思,可在烈櫟墨的目光之下,他心虛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烈櫟墨見此,微勾了一下唇,滿臉的譏諷。
“今日,我也不妨給你一個警告。你生我卻不養我管我,以後也休想拿你的龍威在我的麵前吆五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