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愧於心,從來隻有迫不得已。
帝珣強壓下心頭的震驚,不讓自己的情緒外漏。他竭力保持著自己的麵不改色,但是他緊皺的眉,以及他眼中浮現了那一抹一閃而逝的心疼之色出賣了他。
隻是,閃電躬著身,低垂著頭,並沒有看到這個樣子的帝珣。
他說完之後,見帝珣沒有再詢問什麼,便抬了一下眸子,輕聲問道:“不知道太子殿下還有什麼要問的?若是沒有,請恕小的退下!”
帝珣有些失神的擺了擺手,“去吧,沒什麼事兒了!”
說完,帝珣仰首閉眸,再睜眼已經將所有的異樣全部掩去。轉而,他看向喜堂之上。此時,禮官已經吟唱道‘送入洞房’。
帝珣看著烈櫟墨的背影,他以前的寂寥孤獨,現在似乎沒有了。他不再寂寥了,不再孤獨了。因為他的身邊,有人陪伴了。
隻是,你以前在護國公府的生活,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你又是怎麼走過來的……
然而,就在帝珣陷入心底的思緒當中,忽而聽到耳邊傳來一道一聲。
“太子殿下在想什麼?”
帝珣稍稍一怔,微眯了一下眸子,轉而看向說話之人。揚唇,緩緩的一笑,淡淡出聲,“烈世子……?”
烈遺痕看著帝珣,笑的有些討好,“賓客馬上都要落座了,我見太子殿下在此,似有些失神。我怕護國公府有招待不妥的地方,所以……”
“本太子隻是在想一些事情,護國公府並沒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帝珣抬手,打斷了烈遺痕的話,有些疏離的道:“烈世子不必在意!”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烈遺痕笑著,似是一點沒有感覺到帝珣的疏離之意,“還請太子殿下到主位落座!”
帝珣淡淡的看了一眼烈遺痕,“不急,本太子還是先去墨居尋尋烈王,瞧瞧他是不是進了溫柔鄉便舍不得出來了?”
列遺憾終於麵露尷尬之色,但到底隻在一瞬之間,便就恢複過來,“如此,不如我陪太子殿下一同前去如何?”
帝珣挑眉,微微遲疑了一下,“你——確定能跟得上本太子的步伐?”
說著,帝珣的視線便就在烈遺痕的腿上打了一個圈,便又落在烈遺痕的臉上。欣賞了一下,他僵笑的臉上,龜裂的樣子。
頓覺,心底的鬱氣消散了不少。
而烈遺痕自然察覺到了帝珣的目光,手掌猛地握成拳,須臾又緩緩的鬆開,淡淡一笑,“那我還是留在這裏的好。太子殿下請……”
帝珣對著烈遺痕微微頷首,抬腳即走。
而彼時的皇宮之中,禦書房內。
帝邢正坐在龍案之前,臉色黑沉的都能滴出墨汁來。袁公公瞧著,不免暗暗搖頭歎息。這一次,皇上是氣的不輕嘍。
隻是,就是不知道氣的是烈王殿下下手太狠,還雲萃宮的人偷了死士令?
皇家死士派出去三十餘人,回來的亦是三十餘人。隻是,不同的是,出去的時候是豎著的,回來的全是躺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