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櫟墨:“……”
沉默了一瞬,烈櫟墨才道:“晚些時間,我帶你過去。”
琉璃抿了抿唇,微微的點頭,“好!”
轉而,琉璃看向那門口站的嬤嬤,隻見她對著琉璃和烈櫟墨俯身行禮,“老身見過烈王,烈王妃!”
烈櫟墨不動,琉璃則笑著道:“嬤嬤快請起!”
說著,琉璃看了一眼菘藍。菘藍會意,上前一步扶起那嬤嬤的同時,掏出一個荷包塞在嬤嬤的手裏,“嬤嬤,這是王妃給嬤嬤吃茶的,還請收下。”
那嬤嬤見此,也不好推諉,忙又躬身,“老身謝過王妃!”
琉璃側身,沒有承嬤嬤的禮,抿唇笑道:“嬤嬤說的是哪裏話?嬤嬤是母親身邊伺候的老人,琉璃敬著點也是應當!”
那嬤嬤見著琉璃的言行,微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眼中盡是讚賞之色,笑道:“夫人和國公爺已經在等烈王和烈王妃了,請隨老身來!”
琉璃頷首,隨後看向烈櫟墨,兩人便抬步走進了惠蘭院。
菘藍此時像是一個不懂事的丫頭,跑到嬤嬤身前,滿是好奇的問道:“嬤嬤,您貴姓啊?”
“老身是夫人的本家,姓風……”
嬤嬤看著菘藍,但是身子卻是向琉璃的方向俯了一下。
琉璃見此,心中一動。這風嬤嬤果然是禮數周全的玲瓏之人,就這麼一點的微末細節都如此注意,可見此人行事作風上又多麼的嚴謹!
“菘藍見過風嬤嬤!”菘藍笑的一臉無害,睜大了黑黝黝的眼睛在惠蘭院裏看,一邊感歎道:“風嬤嬤,這惠蘭院裏真好看的緊兒!”
“我們夫人平日裏沒事兒的時候,就喜歡伺弄一些花草。惠蘭院裏的一草一木,皆是出自夫之手呢!”
琉璃聞言挑了一下眉,揚唇道:“真沒有想到母親竟然有如此雅興,看來我是要多向母親學習一二,才能將那無趣的墨居給增添一些色彩才好!”
烈櫟墨:“……”
菘藍:“……”
風嬤嬤則是笑道:“墨居先前沒有女主人,烈王殿下又不喜侍女出入,難免有些枯燥泛味一些。但是現在不同了,墨居迎來了女主人,自然也是會不同的!”
琉璃笑,“嬤嬤說的是!”
……
說話間,便就到了惠蘭院的正廳。隻見,風悅詩和烈尋已經坐定,烈遺痕和烈風吟也在。琉璃眉梢微微的一動,不動聲色之間已將這四人的神色納入眼底。
隻是,這護國公府當真是可笑的緊兒。
烈櫟墨就算是被封了烈王,也不是烈尋的種,可到底背負了這個名分不是嗎?可結果卻是,烈櫟墨帶著妻子,卻不是在護國公府的正廳內拜見這些人。
反而是到惠蘭院來!
當然了,本來也是因為沒有人來通知這認親禮,所以她才臨時決定來給風悅詩請安的。可是,真不曾想,這護國公府正經的主子,卻都是到齊了!
琉璃澄澈的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諷刺,隨後緊隨著烈櫟墨邁入惠蘭院的正廳。她看著眾人,盈盈的一俯身,“兒媳見過公公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