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烈櫟墨將一盞茶倒好之後,才緩緩的開口道:“這些年裏,我墨居裏不管發生什麼她都隻當不知!”
琉璃聞言皺起眉頭,眯了眯眼睛,“你是說,風姨是在故作不知?”
烈櫟墨點頭,“不但如此,墨居的事情,她也從來不會過問。這些年裏,她甚至到我的墨居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琉璃皺了一下眉,“風姨告訴我娘,她一是為了查清沐姨的死因,二是為了來照顧你,才會嫁給烈尋那老賊當繼室的。可按照你說的,風姨竟然連來墨居的次數都屈指可數,那麼她所謂照顧你又從何而來呢?”
烈櫟墨:“……”
烈櫟墨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一時間實在是不好下任何的結論。但是,他的鳳眸之中劃過一抹疑惑,“風姨和樂姨是這樣說的?”
“嗯!”琉璃點頭,“我娘是這麼和我說的,所以……”
所以,風姨越來越可疑了!
烈櫟墨頓下了手中動作,鳳眸之中滿是複雜之色,“若是這麼看來,我現在有必要,將視線放在惠蘭院了?”
“放放也無妨。畢竟,風姨身上的可疑之處實在是太多了!若是不弄清楚,我這心底實在是有些沒譜!”
“那依你看,該如何查探一下她的底細呢?”
琉璃抿了一口清茶,緩緩的揚起了唇角,“明日一早我會去請安,回來後咱們再來商量!”
烈櫟墨眉梢一動,顯然有些訝異,但琉璃既然這樣說,肯定就有著什麼用意,當即便就點了點頭,“好,我都聽你的!”
聽烈櫟墨這般說,琉璃莞爾一笑。
隨後,頓了頓,便就眯起了眼睛,撅了撅嘴,涼聲道:“這事兒,暫時先放放。我瞧著今夜隻怕要下雪了,你晚些時候讓落雨給奔雷灌些烈酒祛寒。但謹記了不能讓人察覺,更不能讓人聞到酒味兒。不然,我可不保證,我家艾葉會不會原諒奔雷!”
烈櫟墨挑了挑眉,“你這算不算是在幫著外人坑自家人呢?”
“外人?”琉璃挑眉揚聲,“你烈櫟墨的人算是外人嗎?”頓了頓,“當然了,你若是要我將奔雷當作外人也成,今夜他就給我實打實的繼續跪著。隻要今夜,他沒有凍死,我便給艾葉做主,給他一次機會。若是不幸,給凍死了,那他就是命該如此!”
烈櫟墨:“……”
他能說他說錯話了嗎?他能收回剛才的話嗎?
看著琉璃臉上的神色,烈櫟墨默默的沒有吭聲。隻是在心底,深深的表示對奔雷的歉意……
而此時的奔雷,還不知道因為自家主子的一句話,他晚上的那一點點‘舒坦’沒有了。即將麵對的,是一夜的天寒地凍。
幸,——便是命在。
不幸,——便是命亡!
*
果不其然。
剛天一擦黑,夜幕還沒有完全的將大地籠罩,便就如琉璃所說的那樣,洋洋灑灑的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
屋內,艾葉站在窗前,望著那天空之中洋洋灑灑而下的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