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悅詩見此,也不好再說些什麼,看了烈尋一眼,才麵帶著愧色出聲道:“墨兒,琉璃,留你們下來,是有些事要和你們商量一下。”
琉璃與烈櫟墨相視一眼,旋即笑了。
“母親有什麼事情,直接說便可。”
這句話的潛台詞是,——有事兒直接說就是,何須兜那麼大的一個圈子?
風悅詩:“……”
琉璃的話不可謂不直接,風悅詩自然也聽得出來,琉璃話中的潛在意思。一時間,她沉默了下來,歎了一口氣,看了烈尋一眼,便不再說話。
而就在這時,烈尋輕‘哼’了一聲,打破了這樣的沉默。他先是冷漠的瞅了烈櫟墨和琉璃一眼,隨後冷冷的不帶絲毫的感情的道:“今兒個要與你們說的事情,對於你們來說,其實很簡單。”
簡單?
需要兜這麼大的圈子嗎?
琉璃不屑的輕‘嗤’了一聲,“那不知,到底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琉璃刻意加重了‘簡單’二字,譏諷之意盡顯。
烈尋老臉一僵,麵色有瞬間的不自然。但到底老臉皮厚,早已經習慣了如此。當即,不以為意的‘哼’了一聲,“自然是簡單至極。隻是要你們從護國公府搬出去,另外開府居住而已……”
什麼?
從護國公府分出去?
琉璃和烈櫟墨迅速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微眯了一下眼睛,輕訝的出聲,“另外開府居住?”頓了頓,視線落在風悅詩的身上,“就是不知道這是誰的意思?”
這話顯然是有責怪風悅詩的味道。
風悅詩自然聽的出來,麵上的愧色更顯,似有些不敢看琉璃和烈櫟墨,但卻沒有出聲。隻是,那樣子像極了一個受氣受委屈做不了主的小媳婦。
而受誰的氣,受誰的委屈?
這個答案,很明顯!——自然是烈尋。
見此,琉璃的眉梢輕輕的一揚,“這就是你們說的要與我們商量的事情?”
“不錯!”
烈尋一副理所應當,傲然的模樣。
琉璃對於烈尋的樣子,也不放在心上,反而笑著道:“既然是與我們商量,不是直接吩咐我們一聲,那我們又豈是那不能商量事兒的人!”
話落頓了頓,琉璃與烈櫟墨相視了一眼後又道:“所以,這事兒我們會放在心上,抽空的時候會好好的想一想。等這年過了,我們再找個日子好好的商議一番如何?”
烈尋聽言,下意識的皺眉就要拒絕,卻沒來由的覺得身上一涼,隨即道:“我倒是不知道,你一個小小的女子,竟然能當小畜——墨兒的家了!?”
琉璃聽著烈尋硬生生的將‘小畜生’改成了‘墨兒’,嘴角的譏諷越來越甚,張口正欲說話。不想,烈櫟墨的涼涼的聲音驀然響起……
“琉璃是當今聖上賜婚,本王明媒正娶回來的烈王妃,她不能當我的家,誰能當我的家?”冷冷的聲音落下,不等烈尋說話,便又不由分說的道:“好了,這件事情就按照琉璃說的辦。若再有異議,此事就休得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