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琉璃身為烈王妃,自然是更有資格的。但是,因為早上的事情,琉璃心緒有些複雜不定,一時間竟將這個事情給忘了去。
若不是烈櫟墨細心,走前知道她心裏裝著事兒,便又著人來提醒一聲,隻怕她真將這事兒給忘了個幹幹淨淨。
年三十的宮晏,其實在琉璃的眼底就是在現代的時候公司年會。帝邢則是這個‘公司’最大的‘老板’,而所謂的‘年會’,就是整個公司一起弄點歌舞表演啥啥的表演節目,供大家一起欣賞,再有就是在這樣輕鬆的氛圍當中,做著自己這一年的年終總結。
之後,‘年會’的重磅節目便就是抽獎。
而宮晏的重磅節目,便就是當今聖上帝邢,對於那些一年來表現俱佳的官員們給予口頭獎勵或者是什麼實質性的獎勵。
這個說白了,其實就是一種收買人心的手段。
所以,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凡是當權者沒有一個不會賣弄權術,玩弄人心。這當中,但隻看那當權者是為善還是為惡,又或者是自私自利者還是大仁大義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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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到達皇宮門口的時候,天已經差不多黑了,京都的居民已經貼好了對聯,掛起了大紅的燈籠,放了炮仗,準備吃年夜飯了。
從馬車上下來,琉璃緊了緊身上披著的火紅的大氅,迎麵便就看見了同樣從馬車上走下來的風悅詩和烈風吟。琉璃的眸色驀地一冷,旋即冷著小臉偏過頭去,不看她們。
那樣子,像極了一個正在賭氣的小姑娘。
而這樣的一幕,剛巧落進了同樣駕馬車到宮門口的百裏府的馬車裏。
樂清娘一驚,當即一掀車簾,揚聲喚道:“琉璃……”
琉璃聽到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的循聲望去,緋色的唇瓣輕輕的一動,“娘……”
下了馬車,琉璃和樂清娘很快的站在了一起,隨後樂清娘拉著琉璃的手,微微的用力,眉間輕蹙,“琉璃,你和……”
“娘,”琉璃揚聲,驀地打斷了樂清娘的話,“收回你要說出口的話!因為,我暫時什麼也不想說。”
樂清娘:“……”
死丫頭,這是跟親娘說話的態度嗎?
不過,心底雖然這般嗤罵著,但是樂清娘的麵上卻隻是微微的一愣,隨即望了一眼,正走過來的風悅詩,張了張口道:“好了,既然你這樣說,那為娘便什麼都不問了!”
“清娘……”
隨著樂清娘的聲音落下,風悅詩的聲音由遠及近的聲音驀地傳來。
“悅詩!”
“你怎麼過來了?”風悅詩笑著出聲,“按理說……”
“是啊,按理說,我是不應該過來的。”樂清娘微微無奈的一笑,“可是,不曾想,今日一早,有公公來傳旨,讓家夫百裏延卿隨著宸兒一起進宮,並恩賜與我一同進宮赴宴!”
樂清娘的一席話,簡單的交待了她為什麼會到皇宮裏來。
風悅詩聽言,點了點頭,萬分高興的道:“看來聖上,還是很看重你們百裏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