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琉璃自然也聽見了。
——她的現在的耳力不但過人,眼力更是驚人。早早的在宮門傳來騷動的聲音的時候,她就看見了他——烈櫟墨,她的丈夫。
不屑片刻,烈櫟墨便到達了琉璃的麵前,先是給樂清娘見了禮,然後上前一步,將琉璃外露在外麵的小手握在了手裏,一邊還滿是不悅的道:“外麵這樣冷,你還把手放在外麵,也不怕凍著?”
充滿著不悅責怪的聲音,但是不難聽出那聲音裏麵的關心。
琉璃輕輕的揚唇一笑,眨著清亮的黑眸,動了動唇,“本來還是有些冷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你之後,便又不冷了。”
這樣的話,聽在烈櫟墨的耳中,無疑不是這個世上最甜蜜的情話。他看著琉璃的眸子,盛滿了濃濃的寵溺之情。
然而,說這樣話的人,卻尤不自知,自己的話給予眾人造成的衝擊。琉璃打眼瞧了一眼周圍的人,有的竊竊私語,有的掩唇偷笑,還有的人臉紅的低下頭去。
琉璃眨巴了兩下眼睛,她並沒有說錯什麼啊?為什麼這些人都這一副模樣?
而就在這時,樂清娘嗔了琉璃一眼,“臭丫頭,這些話你留在家裏再說,在外麵說這些話,也不怕別人笑話?”
笑話?
為什麼?
琉璃皺眉,望著樂清娘一臉認真的道:“娘,我沒有說什麼不妥的話啊?我本來是真的有些冷,但是烈櫟墨來了之後,真的就又不冷了!”
樂清娘:“……”
烈櫟墨:“……”
眾人:“……”
……
宮門口的插曲很快過去,眾人到了大殿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就坐。而琉璃自然是和烈櫟墨坐在一起,哪曾想剛一落座,身旁的一個宮女不知道怎麼的腳下一歪,端著的酒水便就撒到了琉璃的身上……
“小姐……”
“琉璃……”
艾葉驚呼了一聲,趕忙上前去拿著帕子擦拭著琉璃身上濕掉的地方。而烈櫟墨則攬著琉璃,鳳眸似射出冷厲的刀子一般落在那瑟瑟發抖跪在地上的宮女身上。
“哪裏來的笨手笨腳的東西?”
“烈王恕罪,烈王妃恕罪,奴婢是不小心的,饒命啊!”
琉璃低垂著眸子,掃視著自己的裙擺上那一大塊的酒漬,眉梢輕輕的往上一揚,忽而抬手製止了烈櫟墨的怒氣,清涼的出聲道:“艾葉你來伺候吧,這個宮女著人給袁公公送去!”
“是!”艾葉低首應聲,略略遲疑了一下,“小姐,你的衣裳?”
“無礙,”琉璃擺手,“小事兒而已,幹了便看不見了酒漬了。”
琉璃話音一落,便就見濕的裙擺上冒出一陣繚繞的煙霧狀,隻瞬間那煙霧散去,裙擺之處幹幹淨淨,哪裏還有剛才的模樣?
若不是,裙擺之處還殘留了些許的酒氣,誰能相信就在剛才她的裙擺給酒水打濕了呢?
艾葉見此,麵上一鬆,忙道:“如此,奴婢這就帶著這個宮女離開。”說著,遞給了琉璃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