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依照著琉璃所想,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所以,在烈櫟墨回到墨居的時候,琉璃剛聽完侍衛稟告烈尋和烈遺痕被宣進宮的消息。與此同時進行的還有京都之中,關於南風館館主發威秒殺數百名刺客的消息。
風嬤嬤在外麵轉了一圈,經過了南風館門口,不期然的聞到了濃鬱的血腥味的同時,還看到了堆積在不遠。處殘桓斷壁的屍首。
忍住作嘔的衝動,風嬤嬤麵色蒼白的施展輕功迅速離去。
而這一切,全部落入身在南風館內墨璿璣的神識之中。他斜倚在他那紅色餓的大床之上,單肘支撐著他那舉世無雙的腦袋,眸中情緒翻湧,複雜的難以自已。
但到最後,他重重的歎息了一聲,自語了一聲,“罷了,也該是讓璿璣的傳人知道了!”
隻是,那事兒說出來到底是有些丟臉!實在是,有些難以啟口。這不櫻紅的唇抿了抿之後,墨璿璣那風華絕代的臉上泛起了一陣惱意。
但到底是沒有改變主意,而是揚聲道:“來人!”
“主人,屬下在!”
“去護國公府送信,就說本座明日裏邀請烈王和烈王妃遊望月湖,共賞冬日雪景!”
“是!”
……
這邊,琉璃得了消息的同時,見到烈櫟墨回來,不免揚了一下唇,“你回來了!”
“嗯!”
烈櫟墨走到琉璃的身邊才緩緩的坐下,一身的涼氣還來不及散去,就滿是疑惑的道:“我去告狀,皇帝的反應有些奇怪!”
他實在是有些弄不懂,帝邢的反應!
訝異、震驚、錯愕,外加隱忍的憤怒,還有——呃,一縷擔憂。
琉璃將烈櫟墨眼底的疑惑納入眼中,淺淡的笑了笑,牽動了一下唇瓣,發出一聲淺淡的聲音,“對你來說,皇帝的反應有些奇怪,那就對了!”
到底是還沒有泯滅掉他對烈櫟墨的親情,到底在他的心底還是認烈櫟墨這個兒子的!不然,他的反應該是淡漠,該是若無其事的。
當然,這其中也許不乏還包涵了一些他的高高在上的不容侵犯的威嚴。
畢竟,烈櫟墨的身世就算是再見不得光,但到底也是他帝邢的兒子,身上流淌著的是帝王家的血液。所以,烈櫟墨屢次被刺殺,那就是在挑釁他的威嚴。
烈櫟墨望著琉璃,眉宇之間寫滿了不懂,動了動薄唇,問琉璃道:“怎麼說?”
琉璃:“……”
抿了抿唇,琉璃眯起了澄澈的黑眸,掩去了裏麵那一閃而逝的精光,笑了笑,“那是因為你從來不向他‘求救’過。這一次,你拿做那麼‘明顯’的證據到了他的麵前,所以他感到的訝異、震驚、錯愕以及憤怒都是應該的!”
呃?
烈櫟墨:“……”
是這樣嗎?是琉璃說的這樣?
烈櫟墨心中有些許的疑惑,但到最後相信琉璃的心占據了大半,便也就不再糾結著這事兒。而是問琉璃道:“敢問小王妃,接下來我們還需要做什麼?”
聞言,琉璃眯眼揚唇,嘴角泛起了狡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