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一個眼神遞給風嬤嬤之後,便對烈尋道:“國公爺,這內宅一直是由我管理。沒曾想,自己的院子裏竟然出了這等沒有眼力勁的東西,驚擾了到了您,實屬不該。我這就讓人將這丫頭發賣了去……”
然而,風悅詩的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那小丫鬟猛地抬頭,滿是驚恐的搖頭,“不要啊夫人,奴婢不是有意驚擾了國公爺和夫人的。奴婢是……”
那欲言又止的小模樣,讓人一看就知道另有隱情。
當即,烈尋微眯起雙眼,耳邊響起先前在書房,烈遺痕和他說過的話。心底尋思:難不成這惠蘭院裏真有什麼了不得秘密不成?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一點點風吹草動,便就會生根發芽!
這不,烈尋咧嘴笑了笑,對著風悅詩道:“看這小丫鬟的樣子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說著,抬腳用腳尖挑起小丫鬟的下巴,仔仔細細的瞧了一遍之後,又道:“嗯,不但是有難言之隱,似乎還受到了很大了驚嚇!”
瞧瞧那像小鹿受驚一般的眼睛,怎麼看怎麼都讓人覺得憐惜。
風悅詩對於烈尋的行為,心底是滿滿的厭惡。可偏偏這樣的厭惡,她卻一點都不能表現出來。甚至還要在眾人麵前順著他的話,柔聲道:“瞧這小模樣,似乎的確如國公爺所說!”
話落,風悅詩看向那個小丫鬟,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平日裏在哪裏伺候?你怎麼——”聲音頓了頓,看向偏院,“你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跑到了偏院?”
偏院!?
烈尋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剛才,他因為女色差點忽略了這一點,幸而風悅詩這個女人自己提了出來。當即,烈尋的目光透過偏院的大門,望向偏院之內,目力所及看到了碎了一地的茶盞,以及隱約間花叢之中露出男人的衣角。
烈尋頓時胸腔之中像是有火焰在燃燒,隻覺自己頭頂冒出了綠光。他道這小丫鬟為什麼如此驚嚇,原是在偏院內撞見了了不得的勾當。
惠蘭院的偏院裏藏有男人,而他這個當家人竟然連知道都不知道。
想她風悅詩,平日裏總是裝模作樣,自從生下烈風吟,連讓他碰一下都不讓。可結果,竟然在自己院子養男人……
哼,簡直是豈有此理!
風悅詩因著在詢問那撲在地上的小丫鬟,並沒有注意到烈尋的變化。到是風嬤嬤,因著小丫鬟的無故驚叫,又奇怪的出現在了偏院,當即心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來。
察覺到烈尋看向偏院內,當即循著目光望去。
可由於她所站立的位置,並不能像烈尋一樣看到院中。所以,她並沒有看到烈尋所看到的。但是,她的眼尾卻掃到偏院門後那一雙藏青色的步履!
風嬤嬤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兩眼猛睜。
天殺的,要命啊。
這兩個祖宗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來先見一見夫人?這現在要是叫國公爺看去了,那可如何是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