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悅詩驚顫不已,她對烈尋的行為,從驚變成了恐。當然,那‘恐’可不是由烈尋給她造成的。而是,從她這些年來一直當‘神’一般敬畏上人身上而來。
要知道上人的手段和能力,她就算不是一清二楚。卻也知道,像他們這些人是決計傷不到他們分毫的。
可是現在,他們這些人不但傷了上人不說,上人竟然還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這不合常理!
風悅詩終於從驚慌驚恐之中拉回了一點點的理智,她不看烈尋隻看著躺在地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的上人,企圖從他的身上看出一點什麼異常來。
對於風悅詩的‘恐’,烈尋隻當是她終於開始怕了他烈尋了。
當下,怒氣稍稍的平息了一些,但看著風悅詩隻呆愣的看著那小白臉,烈尋的眸子裏殺機顯然,陡然又是一刀。
隻是這一刀卻不是直接刺進了那人的血肉之中,而是從刺進那人的胯間,然後輕輕的一挑,一團血肉便就落在了風悅詩的麵前。
同時,那人的胯間頓時鮮紅一片。
風悅詩見此,血紅了眼睛,她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失了聲音。而這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落在烈尋的眼底,原本平息了一點的怒氣頓時又翻湧開來。
隻見他拖著刀,刀尖劃在地麵,一步一步的走進風悅詩,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字一頓的道,“風悅詩,當年你和我說,有讓護國公府有永保榮華富貴的方法。於是,你背著我設計了沐錦,給我戴上了一頂巨大的綠油油的帽子。你讓我日日看著不是我的孩子,在我跟前長大,頂著我嫡子的位置。而那奸夫,我卻不能拿他如何不說,還要對他卑躬屈膝。你說,這賬我該怎麼和你算?”
風悅詩不說話,似恍若未聞,隻定定的看著躺在地上,一身鮮血的‘上人’,她一直以來所依仗的‘上人’。
烈尋見此,怒極反笑,“現如今,你瞧瞧你做了什麼?頂著我護國公府夫人的名號,在內宅裏豢養小白臉不說,還在我麵前表現出對這小白臉一往情深的模樣。比起軟弱無能的沐錦,你才是那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說到此處,烈尋的心頭泛起了一些悔意。
當年,他若意誌堅定一些,不受這個女人蠱惑,沐錦也不會死。而墨兒就是他的孩子,他也不會和墨兒似仇人一般的相處在這個府邸之中。
驀地,烈尋心中的悔瞬間化成了恨,舉起刀狠狠的劈向風悅詩。
風嬤嬤雖然退至了一邊,但是一直關注著烈尋,見他如此不免大驚,猛地驚呼出聲,“夫人小心!”同時,猛地推了一把呆愣著的風悅詩。
說時遲那時快,風悅詩因為風嬤嬤的推力,身體晃動,頭微微的一偏。與此同時,烈尋的刀剛好劈上了風悅詩的發髻。
頓時,風悅詩隻覺頭頂一涼,原先束起的高高的發髻被劈落在地。她下意識的抬手摸上了頭頂,緊接著尖叫聲起。
“啊……,我的頭發,我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