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來交好的!”烈櫟墨非常肯定的說,“對於他來說,一旦對他的身份地位沒有威脅的人,他一般會分為兩種態度對待。”
“哪兩種?”
“第一種,比他身份地位高的人他主動交好,就算成為不了朋友,也絕對不成為敵人。第二種,比他身份地位低的人,他視價值而定。有價值的,自然禮遇有加,沒有價值的,自然是棄之敝履!”
聽著烈櫟墨說完對烈遺痕的評價,琉璃撇了一下嘴角,滿是鄙夷的道:“還真是現實!”
偏廳。
烈遺痕被請進來的時候,隻借著墨居的燈火匆匆的打量了一番。這墨居,打從烈櫟墨住進來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進來過。
不是他不想來,而是那時候他以為自己與這世子之位根本無望。他嫉妒的發狂,生怕自己來了這墨居會泄漏出來的自己不甘憤恨的情緒。
隻是此刻,他的心底更是五味雜成的很。
大約半盞茶的時間,偏廳門外走出兩道身影。
烈遺痕心下一凝,下意識的想要站起來,最後卻重重的跌坐在了輪椅之上。烈遺痕有些羞惱,最後化為重重的一歎,不免有些自嘲望了一眼自己的雙腿後道:“烈王,王妃,你們看這——在下失禮了!”
琉璃和烈櫟墨掃視了一眼烈遺痕的腿之後,便就移開了目光,越過烈遺痕坐到了主位之上。
靜默了片刻,琉璃見烈櫟墨沒有出聲的意思,便開口道:“世子這麼晚前來我墨居,可是有什麼事情?”
對於烈櫟墨先前的自嘲,琉璃和烈櫟墨一樣選擇無視。要知道,他斷腿可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現在,在他們麵前來這麼一出,他們可沒那多餘的憐憫之心給他。
且還不管,他烈遺痕是有意無意,總之他們不接招。
烈遺痕:“……”
烈遺痕有些尷尬,甚至有些羞憤。可饒是如此,他的臉上卻絲毫不顯,而是擺出一副笑臉道:“說來慚愧,從烈王搬進這墨居之後,我一次都沒有踏進過。所以……”
“所以,你是想要來看看我墨居的樣子?”
琉璃打斷烈遺痕的話,故意歪曲他的意思。
呃!
烈遺痕:“……”
烈遺痕不傻,他知道琉璃是故意的。不過,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會生氣,更不能生氣。隻尷尬的拱手道:“王妃就別打趣在下了!”
話落頓了頓,見琉璃沒有說話的意思,忙接著道:“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不應該做的事情,我不奢求得到你們的原諒,但是我就是想讓你們知道我知道錯了。”
“所以呢……”
烈櫟墨的聲音終於從進入偏廳之後淡淡的揚起,他看著烈遺痕,玄鐵麵具下的神色沒有人看得清,包括一項了解他的琉璃,也不知道此刻他會有什麼樣子的反應?
琉璃:“……”
琉璃側首,黑眸之中流轉了些許的驚訝。旋即,她便不再說話,而是端起一早下人送上來的茶盞,輕輕的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