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墨居,烈遺痕才擦了一下額頭上滲出的冷汗。
回頭望了一眼墨居,心中的驚慌和不安散去了不少。他不笨,他聽明白了百裏琉璃和烈櫟墨的意思。雖然,他們自始至終一句直白的話都沒有說出來,但他就是懂了。
隻是,最令他想不到的是,烈櫟墨竟然幾乎全權讓百裏琉璃做主,甚至大有讓她‘玩’的意思。
雖然,傳言一直在說他烈櫟墨寵妻如命,可真正看到,他才覺得震撼。一個正常的身居高位的男人,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女人爬在自己的頭上的。
可他烈櫟墨竟然大有一切以百裏琉璃為馬首是瞻的意思。
走出好遠,烈遺痕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隨後他吩咐他的人陸續的去行事。
*
夜,涼如水。
隻是,這個夜卻是注定不平靜的。
然而,彼時的惠蘭院,風悅詩因為先前烈尋捉奸的事情,整個人都處在一種焦躁之中,加上另外一個‘上人’,一直處在‘不知所蹤’的狀態,讓她萬分的惶惶不安。
以至於,她根本就沒有留意到烈尋和烈遺痕的動作。換句話說,就算她留意到了,她也絕對想不到一直忌憚她的烈尋會將她徹徹底底的賣掉。
所以,這會兒的她根本沒將烈尋和烈遺痕的動作放在心上。
到是風嬤嬤有心想要去和風悅詩說些什麼,卻張了張口又緩緩的閉上。因為她知道,就算她說了,風悅詩也不耐煩聽。
翌日清晨,流言像洪水一般的將護國公府淹沒,而更有膽大的百姓齊齊的聚集在護國公府的大門前,指指點點。
惠蘭院裏,風悅詩揉著腦袋起身,昨兒個夜裏輾轉反側,一直在想如何在‘上人’麵前將自己摘幹淨的事情。以至於,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睡去。
這會兒的她隻覺的腦袋昏昏沉沉的,風嬤嬤在一旁伺候,所以也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隻是隱約間好似聽到了一些吵鬧聲,但是她也並沒有在意。
伺候風悅詩梳洗之後,風嬤嬤道:“夫人,早膳已經準備好……”
然而,風嬤嬤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完,就被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打斷。與此同時,傳來一聲急呼。
“夫人,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風悅詩的眉間難掩疲憊,一聽到這話,當即怒斥起來,“放肆,這般大呼小叫的,還有沒有規矩了!”
小丫鬟瑟瑟一抖,忙跪在了門邊,“奴婢一時情急,還請夫人息怒!”
如此,風悅詩的臉色才緩了緩,扶著風嬤嬤的手,緩步走到小丫鬟的麵前,居高臨下的問道:“說吧。什麼事情,要你這般大呼小叫的?”
小丫鬟張了張嘴,小臉上盡是焦急和慌亂。一時間,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甚至有些恨自己怎麼這麼沒腦子,別人都不去彙報,就她上杆子的急急忙忙的跑來彙報。
結果,好果子沒有吃到,先是被一頓訓斥。
風悅詩瞧著小丫鬟欲言又止的模樣,眉頭皺起,當即又要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