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蔓與牛奔誤會了王蛤,使得王蛤無端遭了牛奔一頓胖揍,懷著滿腹委屈離開了茅山,離開自己一直尋求的庇護。
這讓兩人心中多少有些內疚,牛奔甚至當即飛奔下山想要追回王蛤。許久之後,卻是無功而返。
其實王蛤瞧見了追來的牛奔,但是他隻有慌忙躲起來。他可是被這光頭大爺打怕了,這般急匆匆追來,多半是來取自己小命的。小命在王蛤眼中可是比什麼都重要!
一個美麗的誤會,讓王蛤開始了浪跡天涯的亡命生活。
不過在何一凡講述了自己第一次遇到王蛤所發生的事情之後,牛奔與柳青蔓心中的愧疚當即煙消雲散。
“老弟,這也就是你,要是我的話,這蛤蟆早死挺了!”此時牛奔如果有頭發的話,一定是怒發衝冠,頭上的青筋都在輕微跳動。
何一凡沒想到牛哥反應竟是這般強烈,這讓他凡第一次感覺到了牛哥的嫉惡如仇,原本以為他隻是一個好戰的莽夫,動不動就要拍死這個,拍死那個的。
“就是,一凡哥哥,你心地太善良了,對付惡人,一定要像牛哥這樣!”柳青蔓踮起腳,拍了拍牛奔的肩膀。
柳青蔓喜歡叫牛奔牛哥,因為何一凡就是這樣叫的。一凡哥哥這樣叫,我也這樣叫,那我們……每次想到這心裏總是甜絲絲的。
開始的時候,牛奔自然是不幹的,何一凡能叫,是因為自己很長時間要仰仗何一凡讓自己先祖之魂覺醒,再加上何一凡在戰鬥中得到了他的認可。可你一個黃毛,還是帶卷兒的小丫頭片子也這樣叫,就不對了吧!
酷愛裝大頭蒜的牛奔幾次三番地糾正未果之後,終於還是敗下陣去,隻得默許了這種叫法。隻是每次叫的時候,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不過這一次牛奔非但沒有對柳青蔓的稱呼不滿,反而是很高興地摸了摸柳青蔓的頭:“小丫頭片子,你這話說得牛哥心裏真敞亮!”
“……”
日子流水一般匆匆過去,柳清揚的恢複速度也在不斷加快,原本奄奄一息的狀態早就不見蹤影,往昔那強大的氣息如同窗外的泛青的樹芽一樣開始慢慢複蘇。
“蔓兒,去告訴你的一凡哥哥,準備出發!”柳清揚長舒了一口氣,仿佛吐出胸中心中壓抑已久的抑鬱,臉上笑容如同透射進來的陽光一般燦爛。
柳青蔓自然知道爹爹口中的出發是什麼意思,洱海月落,柳青蔓每天都在期待,在她心中和一凡哥哥一起看月落,比爹娘口中的得到葬月刀不知重要多少倍。
“好的!”
聲音還未斷絕,柳青蔓就一溜煙跑出屋,奔向了何一凡的居所。
到得何一凡門前,確切的說是門框前的時候,柳青蔓要不是一腳刹得及時,一定會撞進進一個寬闊的懷抱。如果眼前的人不是牛奔,而是何一凡的話,沒準這驚慌失措的一腳,她刹都不帶刹的。
“小丫頭,你慌慌張張地這是要幹啥啊?”牛奔大刀闊斧地坐在門檻上,疑惑地問道。
“我爹爹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我們要去洱海了!”柳青蔓神色激動地錘了牛奔大腿一記。
“甭管什麼時候激動,下次您能錘自個兒的腿嗎?就象這樣……”牛奔啪一聲拍在自己大腿上,神色也是激動無比。
“不過現在怕是不行,一凡老弟正在閉關,專門喊我來護法的。”牛奔正色道。
“一凡哥哥要突破了?這可是大大的好事啊!”柳青蔓攥著小拳頭,臉色因為高興而變得通紅。
“X,今天是什麼黃道吉日啊?”
牛奔仰頭,天上晴空萬裏。陽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正是初春季節難得的好天氣。
“一凡哥哥才到元嬰期沒多久,這速度還真是讓人羨慕啊!”柳青蔓嘴上說著羨慕,臉上卻全都是驕傲,仿佛要突破的是她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