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被打了多少鞭之後,蘇茹念沒再詛咒蘇藝儂,反而誇起了她,那滿嘴的好話跟不要錢似的從她的口中冒出來。
到後來蘇藝儂都沒心思打她了。
此時此地此刻,蘇茹念隻覺得眼皮子好重,她好想睡覺啊。
大廳裏,一地的血跡,而蘇茹念的衣服,早已經被抽爛了,她的後背上,到處都是交錯的鞭痕。
“把她帶下去,讓大夫給她看看,別讓她死了。”蘇藝儂丟下鞭子,氣喘籲籲的站了一會兒說。
小竹立刻吩咐家丁將蘇茹念扛了起來,家丁扛的很粗魯,直接蹭到蘇茹念的傷口上,然而此時她已經疼得麻木了,對此沒有任何反應。
嘴裏,還麻木的誇著蘇藝儂。
“蘇藝儂心腸最好。”
“世界上最美的男子會愛上你。”
“蘇藝儂你一定會大富大貴……”
“趕緊收拾一下。”蘇藝儂看著滿大廳的血跡,心情好了起來。
蘇茹念被直接扔進了下人房。大夫也很快到了尚書府,給她看了看傷口,塗了藥膏,並讓人煎了藥讓她服下,這才走了。
蘇藝儂的閨房裏,小竹不解的問:“小姐,您為什麼要找大夫給她看傷口啊,就這樣不是更解氣嗎?”
蘇藝儂把玩著自己胸前的秀發,“你知道什麼,後天就是母親組織的宴會了,到時候安平王肯定會來的,我就是要他看看,她曾經的未婚妻,是如何在我身邊伏低做小,低賤如塵埃的。”
小竹更加疑惑了,“可是小姐,安平王平日裏對三小姐……額不,對她頗多照顧,要是知道你這樣對她,會不會不喜歡你啊。”
蘇藝儂笑道:“他怎麼會知道呢,畢竟,蘇茹念不是好端端的在尚書府嘛,我到時候就說是我央著母親把她放在我房中,想著我畢竟是她親姐姐,好多多照顧她。他身份尊貴,總不至於會找尚書府的下人問話吧。”
“那蘇茹念呢,難保她不會去找安平王告狀啊。”
“嗬嗬,”蘇藝儂篤定的笑道:“她不會的,畢竟,她的母親,還在尚書府做下人呢,她母親是生是死,還不就是我一句話的事兒。”
小竹點了點頭,“小姐說的是。”
“不過……”蘇藝儂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蘇茹念好像有點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小竹疑惑的問,不過才問完,想起今天蘇茹念的表現,她也覺得不對勁,“確實有點不對勁。”
蘇藝儂:“她好像變得大膽了,以往她見到我都是戰戰兢兢的,哪裏敢罵我,今天……”
今天的蘇茹念太奇怪,沒有絲毫的大家閨秀之氣,渾身上下寫滿了粗魯,她下令抽她她居然還敢躲開,還一邊躲一遍詛咒她,到後來眼看著逃不掉立刻又滿嘴抹油的誇她。這還真是不像蘇茹念的作風啊。
“還有,以往她是動不動就拿出安平王說事,今天,她提都沒提一下。”蘇藝儂說到這裏,又想起來,“可能是知道自己跟安平王解除了婚約,所以自己不敢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