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與中國人最大的區別在於腳,日本人大部分時間穿的都是木鞋,而中國人則是以布鞋、草鞋為主,這樣會導致腳趾間的磨痕不同。
楚雲一把抓起他的腳,刀子在上麵劃呀劃,再用力帶了過去。
啊……
疼痛聲回蕩在整個指揮所,隻見他的一個腳趾被楚雲割了下來。楚雲用抹布抹了抹刀子上的血跡,又比在他的胸口上麵。
“你來自哪裏?”(日語)
“北海道。”
“恩,跟美子一個地方,那你為什麼要來中國。”
“我是軍人。”
“嗬,說出你來這裏的目地吧。”
日本人的眼線突然要咬舌頭,楚雲及時捏住他的嘴,塞了塊布進去。
媽的,還真是塊硬骨頭,不愧是美子訓練出來的。這不用猜他也知道這人是來找誰的,海星!可想從這人口裏知道太難了。
“李大個,安排人把他丟河裏。”
“好。”
李大個把人拖了出去,楚雲頗有些勞累的躺著,惡疾還沒有完全消散。
桌麵上的電報又來了,南京不斷遭遇猛烈的攻擊,最讓人心痛的是,於今日下午四點,雷師長在阻止敵人中不幸去世,享年四十二歲。
雷師長是他父親的得意門生,也是楚雲回國後,引他入黨之人。
唉……
“報告,團長有電報。”
“好。”
接過電報,父親來電了!若我兒決意戰死沙場,請切記留人告訴為父屍骨埋於何處,為父好把千裏之外的你帶回故土。
“團長,請不要太傷心。”
通訊員見他心情鬱悶,開口安慰了聲。
“曾國先,你跟了我有多久了?”
“團長,一百三十二天。”
“算的倒是仔細,從現在開始,我要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
“好。”
“全團誰都可以死,你不可以,記住了,你要把我屍骨在哪裏告訴我的父親。”
“是!”
曾國先敬了個禮出去,楚雲鬱悶的呆著,想起了父親心裏就是這般難受。如果他答應了父親留在政府機關當個文職的話,就可以長久陪伴他了,可他學槍、去軍校、就是為了蹲在壕溝裏。
中國人可以死,但中國人不可屈服。 在德國軍校開始的日子,他如同過著地獄般的生活。馬丁萬事對他都很照顧,別人站一個小時,而他卻要站足兩個小時;別人跑五十圈,而他卻要跑一百圈;別人一個星期可以有一天休假,而他連一個喘氣的時間都沒有。可這些他忍過來了,還有那些……
被人排擠、針對,他吃頓飯都要跑到外麵去,不然時不時就會給人不經意碰倒。睡覺的床鋪,總會時常被弄濕,或者多幾個腳印。
記得最苦的時候,十幾個德國人一起圍著他,就是一頓臭打。他很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他和美子一樣,黃色的麵孔,一口流利的德語,可他卻為何處處遭人排擠!後來她告訴自己了。
一個人呆在角落處吃飯,美子帶著從別人盤子裏搶來的牛肉幹放到他的碟子上。楚雲是想拒絕的,可她一下便坐到身旁。
“受不了就回去吧。”(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