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聽說楚團長你要去上海?不知道有什麼能夠幫的到你的。”
“給我準備一匹馬就行。”
“對了,楚團長你跟我出來這裏看一下,你應該認識這匹馬吧。”
獨立團團長又帶了楚雲到了馬棚。
“白駒?!”
“我們發現它時,腿裏還綁了封信,好像就是給楚團長你的。”
“好。”
楚雲接過別人的信,上海見!
尋看去白駒的傷口,已經被人處理過了,看馬的精神沒什麼大礙。
“我該走了。”
“要不我叫人送送你吧,周圍全是鬼子,這路也不怎麼好走啊!”
“不用,對了,有份地圖在我房間那裏,以後你們應該用的到的。”
駕……
楚雲騎著白駒而去,葉心文走了過來,看著楚雲離開的背影。
“不送送?”
“不送了。”
葉心文又走了回去,送又如何,不送又如何,軍人的性命永遠是提在腦袋上的。哪天是生,哪天是死,這人又如何得知。
持續三天三夜的狂奔,楚雲總算來到上海的外攤,隻要再搭上一個小時的船,他就可以到裏麵了。上海,早在淞滬會戰時淪陷了。
國啊!
楚雲拍拍在貪吃的白駒,這是外攤的一副農家,但同時也是他楚家早些年的一個下人。父親待人向來不錯,所以人緣都挺好。
農家是一對老夫婦,唯一的一個兒子還進了上海的黑幫混吃的了。
“少爺,家裏沒什麼好招待你的。”
“叔你能不能幫我想辦法傳個消息給我父親,好讓他老人家放心。”
“沒問題。”
楚雲在農家裏休息了一整天,他之所以叫叔,實在是忘記這人的名字了。隻記得早些年,他父親帶過他來問候過這人家。
父親有情有義,即使是退了休的工人,隻要能幫的他都會幫忙。
第二天起來,寒風來了,楚雲揉搓著雙手,穿上厚厚的棉衣。
叔強塞給了他十來元,好讓他到了上海能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
船開,上海攤的水無比渾濁,傳說下麵有吃人魚,把人丟下去不用一晚就能生生的吃掉,到時就算是忍,你也忍不出來。
天上空不時有出動的飛機在嗡嗡作響,和楚雲同船的人不時的驚歎。
“檢查。”
還沒過一半,便有一群穿著黑衣服的人開了船過來,船家識時務的掏出了點錢,這才給他們過去。但這事是一波接著一波,來了一幫人又一幫人,船家心都快被這群人給榨幹了。
靠了岸,船家恨恨的拍打船槳。這以後的渡船生意還怎麼做啊!
碼頭,每個上岸的人都要經過日本人搜查,當然,錢更不能少給,否則就不是良民。十塊錢,到了上海灘就剩下了五塊。
滿街的紅花酒綠,不禁讓人感歎,這哪裏像是一個淪陷的地方。
大街上隨處可見的拉車、自行車、小車,倒是駿馬不見一匹。
“先生,買花嗎?”
“好。”
楚雲接過一小丫頭的玫瑰花,給了一毛錢,這下,瞬時湧來了十幾人。
“先生,買花嗎?買花嗎?買花……”
我去!嚇的楚雲連忙的逃竄,好一朵漂亮的玫瑰,折騰的僅剩下花骨。更讓人可惡的是,他僅有的錢,都不知覺中被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