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樣我反而有些不安,萬一一直找不到海鷗的死因,那麼我和南潯的罪名即便不會落實,也肯定會傳出一些不好的風言風語。我倒是不怎麼在意,可是南潯怎麼辦,他畢竟是公司的高層……
“別擔心了,按規定如果沒有證據,四十八小時之後我們就會被無罪釋放了。”南潯安慰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牢房裏的光線明暗不清,我隻覺得此刻的南潯即便是側臉,也美得那麼讓人無可挑剔。
“可是如果不是因為我,南潯你現在應該正在家裏美美地睡覺吧……”我的語氣有些低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就這麼損害了南潯的名聲。
南潯像是察覺到了我的情緒不高,附在我的耳邊說道:“沒事的,你是公司的員工,而且我們也不是陌生人,你就當我是同情心泛濫好了,不用有負罪感。”
“難道你就不會想知道房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麼嘛?”我有些忍不住地問出口,南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問過我這個問題,這更讓我內疚不安。
“砰砰砰!”
幾聲鐵欄杆被敲擊的聲音忽然乍響,外麵的警官說道:“注意點注意點,這裏是牢房,不是什麼開茶話會的地方。你們倆現在還沒有洗脫嫌疑,別想著串供!”
“陳安顏,你出來。”一個不同的男聲響起,我回頭一看,是一個穿著筆挺警服的高大男人,隻是逆光,我看不清他的相貌,可從他剛才的聲音傳來的冷意,不由得讓我打了一個顫。
南潯安撫性地朝我投來一個眼神,說道:“沒事的,你先跟警官去吧,相信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點了點頭,從打開的牢門裏出去了。
隻是讓我不可思議的事情,卻是那個警官開口便問我:“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比如說鬼怪?”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警官會問出這個問題,而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不過我還是很快緩和了自己的臉色,盡量用有點害怕,但又屬於正常範圍內的聲音說:“警官,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小姐隻管如實回答,其他不用多想。”警官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原本合攏放在翹起來的二郎腿上的雙手,突然放在了桌子上,身體也突然朝前坐了坐。
無形的壓迫感迎麵而來,我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道:“沒有,哪兒有什麼鬼怪啊,警官你是不是見過,還是說,難道這跟今天的命案有關?”
我想這個奇怪的警官應該也不想太多人知道他發現了什麼,所以我故意把話題拐了個彎兒。
索性,被我猜中了,警官淡淡地說了一句:“既然你沒有發現,那你可以走了。”
我和南潯出去之後,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晚上十一點整了。
“南潯,今天真的太麻煩你了。不僅連累你受傷,還跟我進了一趟警察局。對不起啊,改天我請你吃飯,就當賠罪了,可以嗎?”我這一番話說的半真半假,吃飯是小,主要我想知道南潯究竟對在賓館發生的事情有沒有印象。
南潯安撫性地揉了揉我的發頂,輕笑道:“不礙事的,是我主動要求幫你的,幸虧你沒什麼事,不然我隻能怪自己沒用了。對了,房間裏的那具屍體估計你也不知道為什麼吧,等明天警局的報告出來,就真相大白了。”
“是啊,隻能等了。還好我膽子不太小,哈哈。時間不早了,南潯你快回去吧。”我眼看著街道盡頭開來了一輛出租車,於是趕緊招手。
誰知道南潯卻把我推進了車裏,說自己等下一輛,還讓我到家之後發簡訊告訴他。說實話,要不是我還有事情急著回去問扶搖,肯定會接受南潯的好意,讓他送我回家。
到家已經十二點了,我給南潯發了短信,迅速地洗了一個澡,就倒進被窩裏。可是無論我怎麼叫扶搖,屋子裏都寂靜的可怕,根本沒有任何回應。回想起來扶搖說自己這一次耗費太多精力,我隻好作罷。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腦袋裏混沌不堪,索性發了短信跟主管請假,決定明天好好休息一下。不然就這麼麵色憔悴、精神恍惚地去公司上班,一定會引起懷疑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屋外的陽光灑落進來,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手機。
竟然有警局傳來的郵件,說是已經檢測出來海鷗是正常死亡,所以我和南潯不用再去警局接受審查了。
心裏的一塊石頭落了地,我決定出門去找劉小妃。那家夥前一陣子一直以為我遇見公司的女鬼所以才會精神恍惚,要是我今天請假再不告訴她原因,估計她那腦洞就要開到九霄雲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