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平常看起來多活潑的一個小姑娘,怎麼會對我露出這種眼神來,難不成我什麼時候得罪她了?
心裏突突直跳,總覺得冷芯惠這件事雖然過去了,可還是給我留下了點兒心理陰影。
回辦公室之後,我鎖了門。畢竟這種匿名信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送到公司來,還是郵政公司親自叮囑要讓前台小姑娘親手交給我的,那肯定非比尋常。
打開薄薄的信紙,上麵竟然就用打印的字體,寫了這麼一行字。
“近日有兩位熟人來訪,望做好接待準備。”
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就連信紙也都是用最常見的通行紙代替的,根本就看不出什麼別的信息來。
的確是很讓人懷疑這封信的來源和用意,隻不過幹看什麼東西也弄不明白,我就隨手把信放進了帶鎖的抽屜裏,打算下班之後拿回家問問扶搖,看他有沒有什麼見解。
說來也奇怪,自從上次開會之後,辦公室裏擠兌我的聲音少了很多,基本上每個人都各司其職,小王之類的同事也會時不時幫我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我的心情也隨之多雲轉晴,整個財務部好像被施了咒語一樣,異常的團結奮進。
可能是因為我升了主管之後,大家也會得到相應的好處吧。否則的話,為什麼會在一時之間有了這麼大的改觀。
但願這個改觀可以持續的久一點,讓我能多騰出一點時間來做完手頭的工作。
回家的時候居然在小區樓下看見了扶搖,他穿著一身居家服,手裏拎著垃圾袋,站在小區門口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我可還從來沒有見過扶搖這麼發呆的樣子,眉頭一皺,就走到扶搖背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扶搖,你幹什麼呢?”
扶搖幾乎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但轉瞬間就又恢複了平靜,丟了垃圾轉過身來,“剛才突然有點好奇而已。走吧,回家再說。”
還不等我問清楚扶搖在好奇什麼,就被他拉著手腕朝著電梯口走去了。可是我回頭看了好久,除了幾個巡邏的保安之外,什麼都沒有,更沒有異常。
一進門扶搖就拉著我坐在沙發上,神情嚴肅地皺起了眉頭,“公司今天怎麼樣,有沒有遇見什麼奇怪的事情?”
扶搖怎麼會知道我在公司遇見了奇怪的事……莫非是……
想到了那種可能,我立刻從包包裏麵拿出了那封信來交給扶搖,“什麼熟人,這什麼信息都沒有,我哪兒知道誰要來啊……”
扶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仔細地研究著手裏的信紙,甚至連信封都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
“夫人,上次你從鄉下帶回來的那三樣東西,估計近期就可以派上用場了。”扶搖嘴邊浮起一個笑容,湊近到我的耳邊說,“想不想知道?”
薄荷味的氣息就那麼噴灑在我的耳邊,甚至還有一些順著衣領鑽了進去,我渾身直發癢,一把就推開了扶搖,“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靠這麼近幹什麼,臭流氓。”
“中國什麼時候有法律說,夫妻之間靠的太近是耍流氓呢?夫人,還請明示啊。”扶搖掛著一臉好笑的神情看著我,好像做錯事的那個是我。
咬咬牙,算了,現在是我有求於他,還是不要浪費口舌的好。
“你剛才說的是我拿回來的香囊、墜子還有姥姥給的那本書嗎?”說著,我就去臥室找那三樣東西了。
可惜找了半天也沒發現一丁點蛛絲馬跡,我懷疑自己的記憶力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都退化了?
“夫人不必找了,在我這兒。”扶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眼裏盡是對我剛才翻箱倒櫃找東西的嘲笑。
緊緊地握了一下拳頭,牙齒又開始咯吱咯吱作響,我努力地勸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這才朝著扶搖那邊走了過去,“給我。”
扶搖看我朝他伸出手,不但沒有把東西給我,反而還趁勢拉住我的手,一把將我拽進了他的懷裏。
“扶搖,你能不能不要鬧了,你知不知道我最近有多少事要忙啊?再這麼鬧下去我肯定會神經衰弱的。”我實在沒有心情跟扶搖鬧著玩兒了,就連原本生氣的話也說的有氣無力。
聽我這麼說,扶搖原本摟著我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但也僅僅隻是一下,隨即卻摟的更緊了。
“夫人,你看。”
我順著扶搖的手向半空中看去,屋子裏的燈竟然都在一瞬間滅了。而半空中漂浮著的,竟然就是那個香囊和墜子。
隻見香囊緩緩張開了束帶,墜子便朝著裏麵落了進去,束帶又自動收緊。我驚訝地差點就要喊出聲音來,還好扶搖及時地捂住了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