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過得真快真累。
本來我是要一直照顧扶搖的,因為他傷的不輕,而且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虛弱的扶搖,就算讓我去睡覺也不可能睡得著。
可誰會想到接下來會發生本末倒置的事。
外麵的夜色越來越黑,一點點侵蝕我堅定的意誌。
忽然之間我慢慢的趴在扶搖身邊的被子上,一臉疲憊不堪的,竟然連什麼都懶得去想,迷迷糊糊睡著了。
天蒙蒙亮起來了。
誰會想到,這時扶搖居然醒了,看到我軟軟的頭發貼在額前,一整個疲憊的身體出現在他麵前,這讓扶搖心裏很心疼。
我根本不知道扶搖這麼快醒,因為扶搖傷的很重,按常理來說應該是兩天才會醒來。
扶搖知道自己元氣大傷,根本不能做些簡單動作。可是眼角撇向我的一瞬間,那疲憊的身影,總是在他眼前揮之不去,於是一點一滴的決心終於動搖了。
扶搖慢慢的把手送到我不遠處,咬著牙一點點把我慢慢的拉到了床邊,又給我拉了被子蓋好。
此時扶搖的傷口一點點裂開,血腥味在清晨的威風風中被吹散的一幹二淨。
風中帶著醉意,我睡在他身邊,那時我睡的正沉。
即使扶搖剛才把我移到床上那麼大的動作,都沒有讓我醒過來。
被子裏是暖暖的,蓋在身上那麼的柔軟。扶搖慢慢靠近我,溫暖的身子一點點擁住我,就像戀人般,溫暖中帶著保守。
這時我並沒有急時醒,所以我沒有反抗他這一刻的舉動。隻是在模模糊糊中對這些有點感知而已。
如何形容當時這種感覺?
我給出的答案是未知的。
但我想如果現在醒了,一定大事不妙。
扶搖躺在床上,心裏蕩漾著難以言喻的快樂,麵對著這張臉仿佛有些難以入睡,因為他很留戀而不舍。慢慢的這讓他嘴角有了特別的笑意,不過卻是轉瞬即逝。我這種睡在夢中的人,是體會不到這笑意背後的意味。
扶搖終於可以閉上眼睛了,他想著或許自己是在做夢,那麼這麼美好的夢一定能更持久。
可是美夢永遠是短暫而美好的。
陽光灑向床頭,那新出的長虹掛在天邊,像昨日的一場夢,可是夢總有一天會醒。
我終於睜開雙眼,又看了看身邊的一切。
那麼近的的距離,那麼清晰而熟悉的麵孔,我居然和他睡在一張床上。這種事居然發生了,對於這一點我從來沒有想過。看著他有些不均勻的呼吸,嘴角飄蕩的笑意,我猜到扶搖一定在裝睡,一定又在想什麼別的事。
看了扶搖一眼又一眼後,我惱怒的瞪住他的背影。
以我以前性子,我本想揪住扶搖的衣角,對著他臉上就是一拳,或把他打成熊貓眼。可是我卻看著的是他的背影。
扶搖這時正在眯著眼,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安然的樣子,根本不知道麵對他竟是災難或是禍事。
因為再怎麼樣,一個女人總不可能對一個受傷的人出手。
突然這時狠勁的一掌夾著風打在了背後,扶搖好吃驚的轉過頭,盯住前方的窗戶,驚叫了一聲。
痛。
我才意料到剛才這一章一定下手不輕。
麵對扶搖臉上汗珠慢慢滑下,我趕緊羞愧的低下頭,開口認錯。
又很快把他輕輕的扶在床邊,煮藥端給他,照顧扶搖飲食起居。
看著扶搖慢慢病情好轉些,我坐在床邊,淡定的看著他臉上,“林雷不會無緣無故來家裏吧,他對我那麼恨之入骨。說吧,你跟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扶搖慢慢的從被子裏拿出手,端著一副淡淡的表情,沉思了片刻,“你想問林雷和我之間的一些事情?因為你認為他不是一個隨意進出別人家的人?”
我身子湊近些,再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其實這一點我真的想知道,但又怕扶搖多想。
“你猜的不差,他絕不是這樣的人”我答。
突然扶搖眼神裏閃過冷漠,隨後從上到下掃了我一眼。重重的咳嗽後說道,“這些事其實你不必問的,有些事你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舉。”
我不信的搖了搖頭,站起身插著腰,噘著嘴反問:“你到底和林雷有什麼約定?我想他來這兒肯定有特別的目的,不然的話,我們兩個死了對他來說就跟甩了兩個麻煩一樣,為什麼還來阻止呢?”我故作高深的樣子,像是看出了他們之間的約定。其實我什麼也不知道。
“我和林雷見過接觸過幾次麵,算是半個朋友。何況朋友之間無非是談一些小事,哪有你說的什麼約定。夫人還是不要多想了,林雷和我們之間注定不會有什麼太多的交集,這些隻不過是暫時的而已。”扶搖慢慢的對著空中吐口氣,昂這頭對著房頂,不知道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