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而過,此時正是金秋送爽的時節,王恒閑來無事,記起司馬徽的話,便與廖化一起準備前往鹿門山。
鹿門山在荊州襄陽城東南約15公裏處,頻臨漢江,一座秀美的山,天蘭麗質,風情萬種,因漢末龐德公等人隱居於此,而被稱之為聖山。與環抱四周的獅子、香爐、霸王、李家諸山各具雄姿,共同構成了聖山之風景:遠遠望去,五山如仙女,雲遮霧繞,忽隱忽現:直叫人心馳神往,想投入其懷抱。近觀渚山,獅子山秀、香爐山幽、霸王山雄、鹿門山峭、李家山曠,置身其中,仿佛徜徉在林木茂密、野花飄香、雲霧繚繞的仙境。
王恒來到此處,被此處的風景所震撼,心道,“若後世也能出現這樣的人間仙境,不知又要被糟蹋成什麼樣子了,幸好這是漢末!嗬嗬!”
王恒不知不覺已經走進了鹿門山,將近龐德公居所時,忽聽道“水鏡,有好詩嗎?突然有點兒想作詩了!”。
王恒便不假思索地接著道:“楚山碧岩岩,漢水碧湯湯。秀氣結成象,王氏之文章。今我諷遺文,思人至其鄉。清風無人繼,日暮空襄陽。南望鹿門山,藹若有餘芳,舊隱不知處,雲深樹蒼蒼。”
“好詩!這首詩絕了!”司馬徽與黃承彥齊聲點頭叫好。忽然,又聽司馬徽調笑道:“黃先生,您不是詩興來了麼,來,作一首,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比下去!我支持你!”“呃!”,黃承彥思索了一會,道,“本來有了詩興,不過突然被那小子一驚,又沒了!嗬嗬!”
司馬徽幹笑一聲,又道:“嗬嗬,不知小友到來,未曾出迎,罪過,罪過!”“小子豈敢要兩位先生出迎!小子剛才打斷兩位先生詩興,實在是罪過!請兩位先生原諒!”
“哼!不敢讓兩位老師出迎,難道你想讓我叔父出迎嗎?”忽聽一童聲道。
王恒轉頭望去,見龐德公出來,身邊跟著一個奇醜男孩,心道,此必是鳳雛龐統。廖化本來聽見司馬徽說王恒“不知天高地厚”,就很不高興,隻是知其是大才,才沒發作。現在又聽見一個醜小男孩說公子,便道:“醜小孩,你說什麼呢?別以為你小,就敢欺負我們家公子!”王恒一聽便知要遭,還沒說話。王恒就聽那小孩對龐德公道,“叔父,那家夥看不起你啊,他認為你比不上兩位老師,甚至還比不上剛才作詩的那家夥呀。”“呃!我可沒說!”廖化見他是龐德公的侄兒,便急道。
見龐德公出來,王恒便道:“三位先生,小子應邀而來!小子拜見三位先生!”
“老夫聽見,你剛才打斷了我兩位老友的興致,隻道歉可不行啊!”龐德公道。
“呃!三位先生,既然讓小子賠償,小子也別無所有,就把我自己賠給三位先生為徒吧!”王恒略加思索,道。
“呃!我們可不敢搶蔡邕的高徒!至於那賠償嗎,我們就不要了,小友再作詩一首就行了!”黃承彥道。司馬徽與龐德公齊聲道:“善!”
王恒遂道:“那我就以涼州為題,做一首邊塞詩吧!我曾在夢裏去過涼州!”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好詩!好!好!隻是有些淒涼,但卻又是實景。”
“好一副淒涼的畫麵,好一句曠達之語,好一個‘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好!”
“雖然戰爭不好,但有些時候卻需要戰爭!好詩!”
三人說罷,又聽黃承彥道:“好了!我們進去吧!”
直到此時,王恒才開始細心觀察那個長的奇醜的小男孩,隻見他才隻四五歲的模樣,濃眉掀鼻,皮膚顯黑,形容古怪,容貌奇醜。王恒知他為鳳雛龐統,將來必有大的成就,遂不以為意,並不在意他的容貌醜陋與否。
王恒便對龐統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可以告訴我嗎?”
“我叫龐統。那你叫什麼名字?”
“我嗎?我叫王恒,字子信,在洛陽時曾叫吳翔。”
“你就是叔父他們談到過的涿郡神童嗎?”
“應該是我吧!”王恒心中一驚,原來早就注意到我了,“龐統,你很在意你的容貌嗎?”
“嗯!那些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都不和我玩兒,說我醜!叔父他們讓我不要在意,可我還是放不下?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龐統略感悲傷的道。
“不,你叔父他們讓你不要在意,是因為他們希望你放下,同時也認為你能夠放下;而你在意那些,那並不代表什麼,那隻是人之常情。而人活著,最重要的是人的心,而非人的外表,就比如商紂王妃子妲己麵容甚美,但她蛇血心腸,害死了眾多的忠臣良將,使得商朝隨之滅亡。而人們在評價她時,隻會說她心如蛇血,而不會在意她的容貌美麗與否。所以,隻要你能始終保持著一顆善良的心,那你就世上最美的人!”王恒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