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爺爺一聽蘇州名醫,立即讓請進來。丁大夫換了身幹淨衣裳,又用醋水淨了手。這才到房間看病人,楊大哥的燒已經退了,麵色仍是有些青紫,不過沒有潮紅且睡的沉穩。
丁大夫摸了脈,又全身查看了一番。然後與軍醫道:“楊公子是不是中毒之初,全身高燒抽搐;口不能言眼不能視,且由肩傷至全身變的麻木,就連血液也開始凝結不動。”丁大夫說一句,軍醫點一下頭。他所說的與楊大哥被送回來時一模一樣。
肖林見此忙問:“丁大夫能解這毒嗎?”此時滿屋子人都目光炯炯的看著他,楊父手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綻現。丁大夫緩緩點頭:“可解!”眾人隻覺神經一鬆,提了一日夜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丁大夫又細說此毒,不是很高明的配置毒藥。是一種極難見的毒草,蘿珠草。此草隻有大鮮卑山的深山中能尋到,且生長周期極短,從生根到枯萎不過十五天。並且也隻是在開花的時候才會有這麼烈的毒性,讓人全身從內至外變的麻木,據說七日不解毒,人會變得像石頭一樣死去。其它時候就算識食,也不過是全身麻幾天。
眾人聽丁大夫說完,都後怕不已。萬一沒有遇到丁大夫,那楊大哥豈不是…。肖林不敢深想,跑過去摸摸大哥變的麻木的手臂,眼淚就掉了下來。大鮮卑山,也就是後世的大興安嶺山脈,正是北疆的地域。肖林心中恨意湧起,北疆與大周一戰確實不可避免,但北疆竟然還未開戰就用這種手段先傷楊家人,實在無恥之極!敢傷我大哥,我定盡我所能讓你們血債血償。
接下來就是丁大夫為楊大哥解毒了,配好的解毒藥劑倒入浴桶中。楊大哥泡上一個時辰,連泡七天再行針剔去殘毒。楊爺爺立即安排丁大夫住下,派兩個軍醫給他打下手,一應藥材都取最好的來。又與丁大夫道,待治好楊大哥,楊家定有重謝。
既然有了解毒之法,丁大夫又在楊大哥隔壁住下。眾人心放回肚子,肖林和楊二哥周六一夜未眠,便先去補個覺。楊爺爺和楊父一麵處理軍中事宜,一麵不時差人看看楊大哥。肖林吃了半碗麵,簡單洗漱一下,倒頭就睡著了。等再醒來,已經是傍晚了。侍女來報,楊二哥已經差人問了幾次了,說是公子醒了就通知他。
肖林立即讓侍女去通知楊二哥,就起床的功夫,楊二哥和周六就到客廳了。“二哥急著找我有什麼事?大哥怎麼樣了?”肖林一進客廳就詢問。
楊二哥急速道:“大哥已經泡了藥,麵色好了許多。我來找你自然有急事,你昨夜說的那個黑火藥,快些拿出來看看。”
肖林這才想起來,昨夜把黑火藥的威力說的那麼大,這兩人當時就很好奇。肖林立即吩咐老胡去把鐵盒子拿出來。周六笑問:“肖弟還未吃飯吧,不如一起吃點東西再去看。”肖林立即點頭,確實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