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著頭:“現在是晚上,警察他們最多隻記下了咱們的車牌號,咱們的樣子應該不是太清楚,現在情況緊急,咱們隻能賭一把了。”
眾人沒有說話,我刻意把車往市區的方向開了一段路,停在了一個沒有人的樹林裏,樹林挺大,而且看起來很偏僻,應該不會有人找到這裏。
我拔了車鑰匙,帶著大家丟下車,徒步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路途,才走到了一條偏僻的馬路上。
這個時候早已經是深更半夜,車輛少的可以,應該說幾分鍾才會開一輛過去。
我本來是想等一輛出租車,但是大家在路邊等了足足有半個小時,還是看不到一輛。
我有些急了,馬路上很空曠,而就在這時,遠處一個車燈若隱若現。
我知道,來車了。
楊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昏迷了過去,情勢已經不能再拖。
我咬了咬牙,衝上了馬路,站在了路中間。
“雲哥,你做什麼?!”白星試圖叫住我。
我沒有理會,遠處的那一輛車開的也很快,直直的對著我就開了過來。
那是一輛轎車,我皺起了眉頭,張開雙臂,就試圖將它攔下來。
大概過了五秒鍾的時間,轎車的車燈很刺眼,直接打在了我的全身上下,令我無法直視。
眾人一聲驚呼,似乎根本沒有想到我會做出這個決定!
就在離我五米遠的時候,轎車突然一個急刹車,輪胎跟地麵摩擦的聲音響徹在空蕩蕩的馬路上。
等到它停下來的時候,隻離我不到半米。
車主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他一臉忿意地把頭從車窗探了出來,張口就罵:“草你媽沒長眼睛啊?”
就在這時候,我從衣服裏把剛才的手槍掏了出來,對著車裏的司機就打開了車門。
司機登時就慌了:“你、你要幹嘛!?”
我低聲說:“送我們去市區。”
司機有些猶豫:“可是都這麼晚……”我用力地頂住了司機的腦袋,司機也不敢再說話,連連稱是。
我對站在路旁的白星眾人打了手勢,示意他們上車。
陶孟架著楊過首先上的車,然後跟上的就是白星林飛。
我坐上了副駕駛座,點了支煙:“走。”
司機啟動了車,一路都不敢說話,餘光總是時不時地看向我們,我又拿出了手槍,頂著他的腦袋:“有的時候知道的太多不一定會有好下場。”
司機嚇的渾身一個激靈:“是是是。”
我心中不由感慨,現在才發現,原來不管到哪,有了槍就跟有了通行證一樣。
由於我們上車的地方本身就離市區不遠,一路開去,到了市區邊的時候,也不過隻用了十多分鍾。
開到一家小型診所的時候,我叫司機停了車,讓楊過他們先下去了。
司機看我還沒下去,有些心有餘悸:“你……”
我出了口氣,從身上拿了一百塊錢,放在了座位上,低聲說:“今天這件事,你最好什麼都沒看見。”
司機狠狠地點著頭,我這才下了車,下車的時候我還刻意說了一句:“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38422。”
司機整個人呆在了那裏,我把車門關上後,他不敢逗留,直接開走了。
白星有些不解:“雲哥,你跟他說的數字什麼意思?”
我跟著大家走進診所,把槍收了起來:“他的車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