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傅深在聽到舒情對他們的稱呼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
他伸手端起一碗湯,拿起湯匙在湯裏輕輕的額攪拌著,然後遞到了舒情麵前,輕輕幹咳了一聲,語氣隨意:“不叫爸媽叫什麼伯父伯母?”
陳梅林和傅振國聽到這句話瞬間一愣,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舒情和傅深。
舒情則是臉一紅,微微低下頭,伸出手在桌底下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的大腿,甚至給他使眼色,讓他別說了。
這婚都還沒複,改什麼口啊!
誰知輻射已經臉不紅心不跳,那狠狠的一掐,像是隻是給他撓了癢癢一樣,沒有一點兒反應。
他的手無聲無息的伸到了桌子底下,握住了她攥的緊緊餓小拳頭,輕柔的磨砂起來。
然後抬起頭,淡漠的俊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帶著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然後那讓人不可抗拒的霸道專橫瞬間散發開來,他雲淡風輕的宣布:“我要跟舒情複婚,然後盡快辦婚禮。”
這是通知,不是征求意見。
傅振國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本來剛才就一直沒有搭理舒情,他已經覺得自己的態度夠明顯的了,結果傅深馬上來了這一出,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這一次是撞車,下一次你又能想出什麼新法子?”傅振國的表情淡淡的,收斂了對舒情的厭惡,他扭過頭,像平常聊天一樣對傅深說。
舒情緊緊的咬著唇瓣,有些不敢抬頭。
她知道,傅振國是故意在諷刺她。
她也知道,其實他們對她都不滿。
很無地自容。
如果換做以前,這麼多人看她不爽,她連理都不會理,直接扭屁股走人,省的他們看她心煩,也省的礙著她自己的眼。
可是現在,她還真的做不到了。
一是因為不想離開,二是因為,這本來就是她的錯。
傅振國說的沒錯啊。
可是傅深卻不是這麼想的,他先是無聲的跟傅振國對視,幽深的黑眸看不清什麼情緒,有些讓人迷惘不安。
片刻過後,他倒是勾起嘴角,擺出一臉無所謂的態度,語氣輕佻,沒有任何明顯的攻擊性,可是話中的意思卻直逼人心,“當然了,婚禮你們去不去是你們的事,見證人我們也不怎麼需要。”
倒是沒有跟他們任何人賣關子,很直白的一針見血。
堵住了他們所有人的嘴。
本來他就無所謂。
他們同不同意是他們的事。
這次婚禮,他要給舒情一次世紀婚禮,將上次欠她的一並補給她。
舒情知道,傅深再一次因為她又跟他們鬧僵了。
因為傅振國和傅錦海的臉色明顯很不好看,她也不想鬧得收不了場,而且她也知道傅深完全是在說氣話。
他其實很在乎他的家人。
隻是屢次因為她,跟他們針鋒相對,她真的覺得很過意不去。
於是她很認真的對傅深眨了眨眼睛眼睛,示意他閉嘴,要不她真的生氣了。
傅深聳了聳肩,很是聽話的閉嘴了。
“深兒啊,就算是辦婚禮也要等你的腿好起來啊,總不可能坐著輪椅去牽舒情的手吧?”
就在氣氛尷尬死寂的時候,陳梅林突然出聲,打了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