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顥你怎麼了?”蘇美玲覺察出不對勁。
“沒,沒什麼。我也愛你。”
蘇晴提著行李下了車,看到自己隻住過一晚的公寓樓。
上次來這裏,天氣還正由冷入暖,現在已經由暖入冷了。
時間過的太快太快,回國已經是將近一年前的事了。這一年做了些什麼荒唐事呢?懷上了蕭景顥的孩子,然後流產掉,姐姐也懷上了孩子,然後證明是假的。最後和姐姐完全鬧翻,離開了蕭家。
初秋的風吹在蘇晴的脖子上,微涼。蘇晴立起風衣的領子,拉著行李箱向前走去。
她已經全都想好了。她要在這個地方生活,找一份新的工作,不求多高的薪水,隻要不辜負自己的才能就夠了。她要認識新的鄰居和朋友,每天一起上街買菜的那種,再也不要過勾心鬥角的生活了。她會學著做更多好吃的菜,雖然她還不知道自己要做給誰吃。
也許有一天自己會忘掉蕭景顥,和另一個人開始過新的生活吧。無所謂什麼時候。時間,她有的是,就像漂流在島上的魯濱遜一樣。
還會在她非常喜歡的那個小陽台上種一些蔬菜和好看的花卉呢。
蘇晴想讓自己堅強地笑出來,可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笑出來。
“哈,哈,哈!”
用這樣的假笑騙騙自己,應該會好受得多吧。
走進房門,屋裏的一切都沒變樣。上次被蕭景顥帶走之前,她有一些零碎的小東西落在了這裏。本以為那些東西都會被房東扔掉的,沒想到溫言都幫她保存了下來。
蘇晴把行李箱打開,把自己帶來的小東西擺在各處。
這樣就像個家了。
隻有自己一個人的家。
蘇晴趴在自己和蕭景顥一起睡過的地板上,那種痛徹心扉的冰冷逼出了她眼裏的熱淚。
那天蘇晴、蕭景顥和蘇美玲相繼離開飯店後,商老板氣地失控,前來收拾房間的服務生也被他打了一拳。
商老板覺得太恥辱,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自己的臉上怎麼掛的住?
他坐在殘局旁邊點了一支煙。
盧世邦能把蘇美玲搞到手,自己怎麼就不能搞到蘇晴?
那小姑娘確實水靈,根本不是蘇美玲那一路貨色能比的……
看上去,連蕭景顥也和她有點關係。
一定是自己太心急了。自己今天的表現太差了。
他要從長計議,小火慢燉,最後把蘇晴搞到手!
蘇美玲和蕭景顥正在臥室裏說著不自然的情話,李姐突然敲門通報有客人來。
“客人?什麼人?”蘇美玲不悅地嘟起了嘴。好不容易能和蕭景顥單獨待一會,失去這個機會太不劃算了。
李姐在門外支支吾吾地說:“說,姓商,是來找二小姐的。”
李姐前段時間聽蕭景顥說過蘇晴可能會離開的事,今天就不小心看到了蘇晴離開的場麵。
那神情就像是要去從事一項壯烈的運動一樣。
李姐很想上前去和二小姐說幾句話,畢竟她一直是家裏對自己最好的人。可是直到蘇晴扭頭離開,李姐也沒想好怎麼說。萬一她隻是出去辦點事,是自己猜錯了呢?
現在聽到陌生人點名要找蘇晴,李姐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先通報給先生和夫人了。
要不是蕭景顥在身邊,蘇美玲一定會發火。找二小姐的,你通報到我這裏做什麼?
“二小姐的房間在隔壁。”蘇美玲沒好氣地說。
蕭景顥黑著臉抿了抿嘴唇:“美玲,晴兒已經走了。”
蘇美玲疑惑地望著他,不理解他在說什麼。蕭景顥也不再多說,穿好衣服下樓。
想不到這個商陸這麼死纏爛打,都已經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了他還要追到家裏來。蕭景顥在飯桌上沒看清這個人是什麼樣子,現在正好去看一看。
蘇美玲沒辦法,也隻好穿衣下樓。可惡的商陸,事情搞砸了不說,早不來晚不來,非要現在來!
蕭景顥走出房門,就看到樓下的商陸已經坐在沙發上喝上了茶。
蕭景顥扶著欄杆往下走,快走到頭的時候開口說道:“原來是商老板,有失遠迎啊。”
商老板早就看到了他,隻是沒有說話。現在聽蕭景顥開口,商老板冷笑一聲:“蕭公子,我們兩個小時前才見過麵的。”
蕭景顥走下樓梯,坐在商老板的對麵,也斟上一杯茶,沒有說話。
商老板有點耐不住性子:“蕭公子,我找的是蘇小姐,你下來算什麼意思?”
蕭景顥鎮定地說:“你是說美玲?她在那兒呢。”說著,用目光指向了樓梯。蘇美玲正微笑著向他們走來。
商老板不太理解蕭景顥的意思了,蘇晴是個什麼人物,為什麼蕭景顥要這麼藏著掖著?
商老板皺起眉,不悅地說:“蕭公子,您知道我的來意吧?這算什麼意思?”
蘇美玲在蕭景顥身邊坐下,微笑著插嘴道:“商老板,真不好意思,我也忘了今天是晴兒受傷複查的日子,她去醫院了。”